“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程老丈回头,“陈实,夹子给我。”
“师父,给。”陈实老实的递上夹子。
宋以歌皱眉。
李福通上前打圆场,“程老丈,大家都是办差,不至于嘛。”
“呵!”程老丈冷笑,“你们要是信她的不信我的,那我还待在大理寺干什么?”
“回去我就找姜大人请辞。”
“程老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唉!”李福通也无法了。
程老丈在大理寺当了三十多年的仵作,就算仵作身份地位低,但资历总在那里。
李福通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愿意给程老丈几分尊重,就连王知洲跟程老丈说话也都客气两分。
宋以歌懒得再跟程老丈废话,取了工具上前一步挤开程老丈,撩起死者的衣裙开始检验。
“你你你!”程老丈被宋以歌挤到旁边,一个屁股蹲摔坐到地上,气的抖手,话都说不明白了。
“师父。”陈实赶忙上前扶人。
宋以歌理也没理,仔细检验,眉头也皱了起来。
“宋姑娘,怎么样?”李福通问。
“李大哥,西通街一家三口遇害案是景大人负责的吗?”
“是。”李福通也是办案的老衙头了,一听宋以歌这么问,就懂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宋姑娘,这案子跟西通街的案子……”
宋以歌点头,“手法一样。”
李福通明白了,“我马上让人回去请景大人过来。”
这边辰夕找李福通传话也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道小柳巷发现了尸体,李福通带着人出现场去了。
他转头吩咐了副衙头带着人去走访西通街,才回去回话。
姜范来找景年,两人正在屋里说话,辰夕便候在门口。
“晨侍卫。”禀报的衙役上前一礼,“属下有事禀报景大人。”
“大人跟姜大人正在说话,是何事情,你先跟我说。”辰夕问。
“李头派人回来传话,说是宋姑娘判断小柳巷的案子跟西通街的案子可能是一人所为,所以让人回来请景大人过去。”
“一人所为?宋姑娘这么说的?”
回话的衙役点头。
“我明白了,你等会儿。”辰夕知道这事耽误不得,当即进了屋,先对姜范行了一礼,才道:“大人,宋姑娘判断小柳巷今早发现的案子跟西通街有关,请你过去。”
姜范笑着站起来,“崇安,圣上将西通街的案子交给你查办,既然如今有了新的线索,可别耽误了,快去吧。”
“大人说的是。”景年起身颔首。
姜范也对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景年走出来,辰夕已经取了大氅过来为他披上。
“她不是去了仵作房,怎么会在小柳巷?”
辰夕自然知道自家大人说的她是谁,连忙回话,“说是正好遇见了,就跟程老丈师徒俩一起去了现场。”
“程老丈为人心胸狭隘,怕是会为难宋姑娘。”
景年瞥了辰夕一眼,没再多问,出了大理寺,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