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妈的智障。
宴清心情更加沉重。
索性体检她身体一切正常,让她暂且放下心。
久违地回了趟娘家,卧室里,宴清随意翻看了下东西,打开抽屉出现的一块方巾让她神情微顿。
有些年头的天蓝色方巾,绣面精致,质朴美丽。
她稍稍思忖,想起来这方巾是以前的‘宴清’从宴翎手里抢来的。
这块方巾,是小时候霍骁赠给宴翎,宴翎和商越玩时,常常拿出来擦汗用的。
简单地说,就是霍骁和宴翎的定情信物。
只要霍骁看到这方手帕……
阴霾烟消雾散,宴清的心重放天晴。
也就在此时,冷啡给她打电话,说当晚有个假面舞会,请她和霍骁一同前去的事。
假面舞会是书里的情节,是霍骁快要把离婚协议书扔到‘宴清’脸上前几天的事情。
为挽回霍骁,‘宴清’孤注一掷,宴会上给霍骁下药,结果宴翎阴差阳错进了霍骁那间房,虽然没开成车,不过……也做了些有趣的事。
霍骁清醒后知道是‘宴清’所为,当众甩她一巴掌,指着她鼻子说了些非常难听的话。
‘宴清’在地上捂着脸,酒水洒她全身,哭都没哭出来,泪腺早就干了。
大抵那时候开始,她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了。
宴清绝不会给这狗男人下药。
馋这种傻逼的身子?
呸,她才没疯。
她是在想,既然帕子在她手里,霍骁宴翎会前去舞会,只要她联系两人到一个地方,他们看见那方帕子——
“这是……”
“啊,这是我的手帕,之前在姐姐那的,怎么会……”
“你说这帕子是你的?”
“我……”
“难道……你是……”
“难道……”
原来是彼此的青梅竹马啊。
然后攥着帕子深情相拥接着疯狂互甩对方嘴唇。
宴清仿佛看到霍骁紧紧搂住宴翎,心想,离,我一定要离婚的那一幕。
这戏不错。
宴导脸上露出笑容,“好的,我会去的,老公对我的穿着有什么要求吗……没有是吧,那我自己搭配好了,一会见。”
等她选好礼服戴上面具,霍骁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
她出去,先和为她开门的冷啡打个招呼,坐进后车座瞟了身旁人一眼,浮夸地捂住嘴,“老公,你好帅啊。”
帅屁,假面舞会就是要穿得个性一些,霍骁非要着身西服过去,怕别人不知道这是brioni的roma手工限量。
这种中规中矩又无趣的男人,要不是做戏,宴清都懒得看他。
霍骁:“……”
他或许该说些什么,像以前那样讥讽她。
可现在。
他已经不知道宴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这种感觉极其难受:对方戴着面具,真人也藏在面具里,中伤不会让她难过,或许让她更为熨帖。
霍骁心情更加不好。
一路无话。
下车时,宴清拽了下他的袖口,“老公,晚上会接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