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年骂了我将近一刻钟，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恨。

他说：“我自幼通读四书五经，老师皆是大儒，他们说我有宰相之才，都等着我入朝为官！”

“是你！仗着手里的精兵强迫我入赘公主府，让我成为同僚间的笑柄！”

我气得上前用力扇了他一巴掌，第一次用市井间的粗话骂他。

“你放屁！本宫何时曾借着兵权威胁强迫你？”

柳心莲控诉道：“长公主，你借着权势随意打骂驸马和百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看着两人同仇敌忾的模样，我气笑了。

被换孩子的是我，被他们设计杀人夺财的也是我，到头来我还成恶人了？

“本宫乃当朝长公主，手握兵权，有先斩后奏的特许，区区一个驸马和娼妇，本宫杀了——又如何？”

我抽出长剑，直接捅进顾聿年的左肩。

顾聿年惨叫一声，额上满是冷汗。

我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本宫耽误你的大好前途，难道你就不曾用过公主府的威势做那些下三滥的事？！”

说着，我将剑捅得更深些。

“贩卖私盐，逼良为娼，结党营私……随便拿出一件，都足以让你九族灭门！”

“想让本宫给你顶罪，自己拿着这些丧良心的银子和你的美娇娘幸福美满，你真当本宫是什么软柿子？”

顾聿年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隐藏的那些买卖居然都被我挖了出来。

我低声道：“我知道，这买卖并非你一人所为，朝中还有一些阴沟里的老鼠没有处理干净，你放心，本宫会让你们一同下地狱。”

出宫时我便吩咐暗卫，让他们把顾聿年被抓的消息悄悄送到那些官员的耳朵里。

只要是和顾聿年有勾当的，他们直到消息后必然想杀了顾聿年。

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紧的。

而我，就是要让他们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