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会心疼她,心疼她过得不好。
——
“顾总,那好像是……姜二小姐。”
开车的杨秘书等绿灯,一瞥眼看到了路边坐着哭的姜岁。
正拿着平板看股市行情的顾砚北侧眸。
济市冬天的夜晚,没什么事情,连流浪狗都不会跑出来。
杨秘书是知道顾砚北跟姜岁之间那点事儿的,试探性开口:“……外面天寒地冻的,她一个学生,估计也舍不得打车,这要是靠两条腿走,怕是要冻坏了。”
顾砚北没说话。
杨秘书透过后视镜悄悄打量了一眼后,推开车门,把姜岁叫上了车。
姜岁身上冷飕飕的,车内暖气很足,冷热一叠加就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安安静静的缩在靠近车门的位置上,低着头,什么都没开口。
杨秘书笑声问:“二小姐想去哪儿?”
姜岁:“我要回学校,谢谢。”
杨秘书:“好,那……”
“不顺路。”顾砚北淡声道。
杨秘书诧异过后,默不作声的开车。
姜岁身体一僵:“……那把我放在路边吧,谢谢杨秘书。”
她跟杨秘书道谢,而不是顾砚北。
杨秘书受她这个谢意有些尴尬,但他毕竟是拿工资办事的员工,老板说什么就只能是什么。
顾砚北凉声:“拿刀捅人的时候这么潇洒,现在这副可怜样做什么?”
姜岁握紧了手掌心,将脸撇向车窗外:“顾总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吗?”
顾砚北冷笑:“你这么大的本事,顾某自是没资格教训你。”
姜岁也不是没脾气,陡然转过头,带着哭腔的控诉他:“你就是没有资格,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想跟我那个的时候,就热情的不行,不那个时候,我死在你面前你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你这个人没有一点人味儿……”
车内空气凝固,只有姜岁哽咽的哭腔。
外面不知何时忽然就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车顶,很快便模糊了车窗。
杨秘书低声:“顾总,前面就……到家了,外面下起了大雨……”
顾砚北还没说话,车子一停,姜岁推开车门就往回走。
外面雨势很大,打在脸上都是疼的。
她不知道走出去多远,手臂被人攥住。
沉着脸的顾砚北强势的把她拖拽到家中。
被淋成了落汤小猫,姜岁站在玄关处身上都不停在滴水。
顾砚北将湿漉漉的衣服丢在地上,换上了睡袍出来,看到她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当门神,开了瓶酒过来,冷声着:“不用你守门,去洗澡。”
姜岁闷头走去浴室。
顾砚北看着她经过之处的水渍,捏着酒杯的手按了按太阳穴。
“咔——”
入户门被人从外面径直推开。
刚刚结束一场录制的苏然妆都没卸,拎着还热气腾腾的烧烤来找顾砚北。
“接一下砚北,这家烧烤味道还不错。”
顾砚北喝酒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