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少空只觉得透心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若是从前，他还可以借口说。他也是说了楚絮微的蒙骗，可如今戈青釉注意到了暗卫。

不需要多想，她什么都知道了。

他曾经的放纵，他明知道美图欧无辜却还是一次次伤害她……更加不可原谅！

“青釉……”彦少空像上前拉住她，想乞求一分希望。

可戈青釉却像躲瘟疫一般躲开了他，还怒说：“你别喊这个名字！”

她甚至气到，胸口不断起伏都难以平复怒气，她恶狠狠盯着彦少空，只觉得恶心极了。

“彦少空，你到底还有什么脸求我原谅？”

每每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她整个人都难过到颤抖。

“彦少空，你说要求我原谅，可你知道没了药灵芝，我被血液里的毒素折磨有多痛吗？”

“你明知道楚絮微没有大碍，却非要割我的血去救她，我的伤势未愈，你还任由她折腾我，这也就算了，可当初那个采花贼——”

想到此，戈青釉的愤怒怎么也压不住，她几乎咬牙切齿恨到：“少主的府的府兵，暗卫何其多？可你却任由采花贼掳走我？你可知道我会落到什么下场？！还是说，那诚如那采花贼所说，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不过是要给我个教训？”

“不是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彦少空大声反驳，他确实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真的有采花贼一事。

为此，他还处置了一大批府兵。

戈青釉全然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说：“即便如此，那当初离府时，那群拦住我的府兵总归是你吩咐的？”

“我……”彦少空想解释其中的原因，可戈青釉却自顾自往下说：“当初我在少主府的大门被带走，倘若不是你的命令，他们会这样大胆？”

“青釉，你听我说，事情撒库拉酱不是你知道的那样，我确实安排人拦住了你，可并没有——”

“人是你吩咐的就够了！”戈青釉红着眼眸低吼，彦少空被这样的戈青釉震住了，他不敢继续解释，只一遍又一遍说：“青釉，对不起，对不起……”

“呵……”戈青釉抬手，毫不犹豫拭去眼角那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泪水，说：“彦少空，都晚了……”

“当初，我被楚絮微生生挖出心头血，被她送给毒老怪炼药的时候，我的心就彻底死了。”

“彦少空，我如今站在你面前，却没有杀你，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

彦少空痛苦捂住心口，茫然望着戈青釉，一副痛到失了魂魄的模样，“青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戈青釉平静望着彦少空，只说：“所以，你以后不必在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也不必求我原谅，你知道的，我这辈子不可能原谅你。”

“彦少空，我并不希望见到你，你若是真过意不去，不如杀了楚絮微，权当做为我出气好了。”

戈青釉说完，便离开了少主府。

这一次，彦少空再也没有勇气开口挽留。

毒老怪的事，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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