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痴恋了睿王十多年的江四小姐,突然幡然醒悟回头是岸了,这事若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啊。
尹白莲眼底满是惊骇,她的脑袋当即便一片空白。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江漾居然动了睿王的人?
她不是爱睿王如痴如狂吗?她怎么敢砍掉魏明的手指?
“大哥,这玉佩被小人给偷走了,妹妹给你寻回了,你还要吗?”江漾说着,便将擦拭干净的玉佩,递给了坐在马车里的江慎。
江慎眼底掠过几分暗芒,轻勾唇角一笑,伸手接过了玉佩。
“我就说玉佩怎么找不到了呢,原来是被这下贱东西偷走了。也不知道,睿王到底是怎么教导手下的……难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谁知道呢?反正这人偷了大哥的玉佩,我砍他两根手指头,应该不算过分吧?”江漾挑眉笑问。
江慎摇了摇头,一副风轻江淡的模样。
“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只不过是砍了手指,没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这玉佩,可是先皇赏赐给江家的,若江家真要追究,灭了他的九族都不为过。”
魏明咬牙切齿,一双眼睛赤红,死死地盯着江漾。
“江漾,我再说一遍,我没偷玉佩。这玉佩分明是你为了讨好我,让我替你约王爷出来,你亲手送给我的。”
江漾嗤笑一声,微微挑眉。
“有谁能给你作证吗?或者有谁亲眼看见,是我亲手送给你的?”
魏明一怔,当时江漾将东西送给他的时候,旁边确实没有他人存在。
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污蔑是他偷的啊。
他痛得脸色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能作证的人名。
江漾冷然一笑:“说不出人名,拿不出证据,那这玉佩就是你偷的。这玉佩价值连城,乃是先皇所赐,这样贵重的东西,你都敢染指。魏明你简直胆大包天……”
“如今我伤你两根手指头,算是轻的。若你不服,大可去找叶玄睿过来,给你撑腰。呵,我倒要看看,堂堂一国王爷,为了包庇你这小偷,是怎样将黑说成白的。”
魏明整个人都懵了,他仰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犹如变了一个人的江漾。
怎么会这样?
江漾不是仰慕他家王爷吗?王爷说了,只要他用王爷的名讳来诱哄江漾,江漾就能像一条狗一般听话,让她咬谁就咬谁,让她往东,她都不敢往西。
可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江漾二话不说砍了他的手指,丝毫不顾念王爷的情面——
冷酷无情到,好似她从来都没喜欢过王爷。
魏明心里,不由得涌过一些惶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漾你敢这样对我,难道你就不怕王爷知道了,恼了你再不肯搭理你吗?江漾,你怎么敢?”
江漾嘲弄地嗤笑一声:“呵,你家王爷算个什么东西?我为何会怕他生气,不理我?你偷了我江家的玉佩,我为何不能处置你?你回去告诉叶玄睿……我与他之间,就如你的手指,从此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