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昨天在监守府邸追你的就是那个疯婆子?”
姜知棠愣了愣,点头,不知怎地,从穆景言嘴里听到疯婆子感觉怪怪的,总觉得与他平常温文尔雅的形象不太出入。
陈蹊云无所事事地咬了口嘴里的果子,“那玩意怎么冲着你来啊?”
他突然眯起眼睛,锐利地问道:“姜知棠,你不会是偷了什么不该偷的东西吧?”
“我呸!那破地方除了一堆破铜烂铁,有什么好偷的!”
虽然知道陈蹊云的话是开玩笑,但姜知棠还是没好气的怼了他一通。
穆景言沉思良久,继而说道:“不如明天,我们再回去看看?”
姜知棠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我不想回去!”
陈蹊云坏笑道:“你就不怕我们去了之后,那疯婆子又跑出来找你啊?”
姜知棠:“……”
“好吧我去!”
陈蹊云说得对,那疯婆子能找到她一次,定然还会找到第二次,与其留在这客栈,不如和他们一起。
天刚初晓,帐外就传来了军队操练的声音,容缨慢慢悠悠地从帐内探出头来,看见整齐划一的队列前有个冷银甲胄的颀长背影,背着手在军队前来回踱步。
听到身后的动静,姜知竹瞥了一眼,正是容缨拿着红缨枪试图往队里挤。
所有人齐刷刷停下来看着,容缨走到第一排的位置,高傲地抬起下巴,努嘴示意起头的小兵,让他往里挪点。
站好方位后,她得意洋洋地期待着姜知竹的口令。然而口令没等到,却有一道身影覆盖而来。
抬头看,迎面对上姜知竹冷峻地神情。
“郡主这是做什么?”
“练枪啊!”
“……”
他沉了口气,再次下逐客令,“战场非儿戏,刀剑无眼,一有闪失……”
“我知道!我知道!”
容缨不耐烦地蔑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怕我死了没法交代吗?”
她唰地一声,从胸口掏出一团褶皱丢给他。
姜知竹疑惑地打开,抚平纸张,赫然看到几个大字:生死状!
“我容缨自愿加入姜校尉麾下,共同抵御外敌,保护鄢朝子民。唯沙场凶险,如有不测,无悔无怨,不诉官,不寻仇,不连累姜校尉旁系。空口无凭,立状为症!”
她念完这一段话后,姜知竹已经气得手微微颤抖了。
“简直胡闹!你以为凭这一张生死状就可生死无谓吗?你身为郡主,身份高贵,不在闺阁里待着,跑来这沙场上卖命!我不管你的图得什么,你必须马上给我离开!”
容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撕毁那张生死状,她动手去抢,却被他冷硬地束缚住,说了一堆怒不可遏的话。
“郡主怎么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顾忌我是郡主的身份,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一介女子!我告诉你!我身手不比你差,打仗算什么,我容缨不是怕死之人!”
她竟还没听明白,甚至觉得自己是因为看不起她女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