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车外头递进来的个饼子。
“先吃些垫一垫吧。”单齐道。
丰收感激涕零地接过,啃了一口,又硬又干巴,啃得仿佛不是饼子是鞋底。
“这饼子比较耐放,就是口感不大好,应急用的,你用水泡一下比较好入口。”外头,单齐道。
丰收闻言,忙去拿水壶。
……空的。
他呆呆地看向自家公子。
“啊……煮茶用完了。”晏兰庭道。
丰收确定了,公子在故意针对他。
“委屈小兄弟了,不过你带的糕点又香又甜,怪好吃的。”外头,鲁余的大嗓门响起。
咬着干巴巴鞋底一样的饼子,想着他备下的那些又香又甜的糕点,丰收更委屈了……
在丰收艰难地啃了小半个饼子的时候,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
季棠看了看天色,对坐在车辕上的单齐道:“阿齐,前面有个村子,你去探一下路,若是没有问题今晚便找个农家借宿一晚。”
单齐应了一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到前头换了潘元酒来押车,自己翻身上马,去前头探路了。
单齐去的时间有点久,他向来办事利索……八成是遇见什么事了。
季棠皱了皱眉,示意鲁余停下马车,提高了戒备。
“季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晏兰庭探头问。
季棠退到了马车旁,“可能遇到了一点问题,不过我们会保护好晏公子的,且安心。”
她语气十分笃定。
确实令人安心。
“有劳。”晏兰庭点点头,表示明白。
一旁的丰收却没有安心,他吓得脸都白了,“季……季姑娘,是不是有杀……杀手?”
季棠见他害怕,正准备安抚两句,忽地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一凝,握住了腰间的刀柄,低低地叫了一声,“潘叔。”
潘元酒笑了一声,“一群鼠辈而已。”
话音刚落,便见道路两侧忽地冲出来数十人,呼喝着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皆用布巾蒙着脸,手上的武器五花八门,只为首一人拿着把像样的大刀,其他人或拿着棍棒,或拿着锄头,看着便像是一群乌合之众。
但季棠并没有因为大意而生轻视之心,且他们走镖的准则向来是以和为贵,能讲理便尽量不要动手,于是她抱了抱拳,道:“在下威猛镖局季棠,途经贵地,能否请诸位高抬贵手……”
“少废话!人可以走,马车留下!”为首那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挥了一下手中的大刀,蛮横地道。
“这姑娘看着也不错……”一个手中拿着棍棒的男人盯着季棠,露出垂涎之色。
为首那人反手便给了他一巴掌,“老子劫财不劫色!”
“……”季棠默了一下,还挺有原则?
“我是说那娘们看着细皮嫩肉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拿着棍棒的男人委屈巴巴地道。
为首那人又给了他一巴掌,“盗亦有道,老子不造那个孽,把你的黑心烂肠子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