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不必了，稳妥的言院正半个来月也没能将季九姑娘半刻钟便医好的疾症给医好。事实如何哀家心知肚明，与你们无话可说。退下吧，哀家要休息了。”

皇后和言苍只能从永寿宫出去。

言苍冷脸道，“这下坏事了，好端端的你把那季九弄来给老太婆治什么治！”

“当时季六在众人面前忽然提议季九，当着那么多人我怎么拒绝？而且我哪想到她竟然真能治！”皇后脸色难看，将季如馨给恨上了，“都怪那季六多事！”

季清晚没回御花会宴厅，她告辞先行离开，加快脚步朝宫门走去。

一个颀长的玄色身影不疾不徐地缀在后面，闲庭信步般不紧不慢，存在感却极低。

季如馨追出来甚至都完全没注意到他。

“季清晚你站住！”

季清晚充耳不闻，继续快步往前走。

季如馨伸手就来抓她，却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季清晚声音清冷，“季如馨，你是真的不长记性啊？你当我留下了太后赐婚的旨意，就不会把你嫁给秦端阳了？如果我是你，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少来惹我！”

季清晚心系自己的玄炎戒，根本没心思陪季如馨耗，语气相当不耐烦。

她瞬息之间闪到季如馨身后，手中的长针就指着她的脖子。

季如馨的面色白了白，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你不用唬我，咱们的婚事都得听家族安排，你要真在赐婚旨意上算计了我，长老也不会放过你，你弟弟就别想得到家族栽培了。”

季清晚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你不就在婚事上算计我了？放心，我说了把秦端阳留给你，就肯定留给你的。”

季清晚先前就是想到了这一出，所以才没当场就把这赐婚旨意用了，而是留着，等之后合适的机会再对季如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季如馨并不惧她的话，大不了把秦端阳宰了便是，要不是看在他还能用来作为指向季清晚的刀，她早把他宰了，一个死人能有什么威胁？

所以她此刻对季清晚的话不以为意，继续说自己的来意，“你把皇家书院的机会让给我。”

季清晚：“你醒醒，需要我给你两耳光让你清醒清醒吗？”

她懒得再理季如馨，朝宫门走去，就听见季如馨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长老们和宁家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嫁给宁世子。”

季清晚脚步一停，“哦？”

季如馨见她停下，以为有戏，“怎么样？”

季清晚摇头：“不怎么样。”

季如馨脸色一沉，“不怎么样你停下来？！”

“哦，让你以为有戏，但其实没有。怎样？不好受吧？”季清晚狡黠地眨眼，眼神里闪着恶作剧的光，“你不好受，我就好受了。”

季如馨气得想吐血，从牙缝里挤出音节来，“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