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看在丁律眼里就像是乐趣,他夸张地摇了摇我,又一脸惊奇的说道:“***,瞧把你吓得,真怂。“
顾南霆始终用目光说话,唇边却泛起一丝冷笑,他搭着下巴,食指轻轻扫过唇角,眼神更加深沉。
包厢的气氛一直处于低气压,秃头男静静地替顾南霆倒酒,动作一直小心翼翼。
周若若则始终安分守己地低着头。
顾南霆却突然发话,声音依然没有任何感情:“狗仔,喝掉桌上这杯酒。”
周若若没有半分犹豫很听话的拿起水晶杯,咕咚咕咚喝得老快,一来是想趁早了断,二来是想借酒劲壮怂胆。
慢性折磨不如痛快点结束的好。
干烈的威士忌顺着喉咙一路辣到心坎,周若若竟觉得舒坦很多,唇齿间还残留着酒香味,她闭着眼睛回味了两秒,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顾南霆的脸。
他斜靠着椅背,右手夹着烟,烟雾袅袅,他眼眸沉亮逼人,也不说话,沉静的令人心头一颤。
周若若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放酒杯也慢了半拍。“顾先生,我喝光了……”她继续两手交缠在小腹前,一脸真诚的表情看着他。
刚刚还一副灵魂出窍的周若若转眼又成了乖顺的小兔子。
但是没想到一直为难周若若的人成了丁律,他抽着烟说道:“狗仔妹,这么好的酒量藏着掖着算什么,来,干了这瓶。”
“……”我靠,丁律这个死变态,周若若被灌醉了,岂不是要杀要剐随他们感受?
周若若悲凉地看向顾南霆,求饶的话就快溢出嘴角,却看见顾南霆微抬着下巴,眼神平静而幽深,右手还靠着烟灰缸在弹烟头,语气却慵懒好似满不在意的样子。
“去喝。”
“……”这绝对是慢性折磨,周若若想反抗,可是又怕死。
小腹前的双手握紧又松开,周若若化悲痛为力量,举起一整瓶的威士忌,咕咚咕咚又开始玩命地喝下去。
她感觉自己整个胃都在翻滚,脑袋也开始混混沌沌的,耳膜轰轰作响。
她意识到自己再这么喝下去,别说被顾南霆折磨死,恐怕会先醉死在这里。
酒喝到二分之一不到,胃突然一阵痉挛,周若若捂住嘴里还没咽下的酒直奔包厢里的洗手间。
要是周若若吐在当场,一定会被挨骂,甚至是挨打。
吐完后,周若若稍微舒服了些,但是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有力气的,她直接躺在地上,眯着眼睛望天花板,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醉话。
要杀要剐随便了。
丁律望了眼洗手间,惋惜道:“顾总,看你把人家都欺负成什么样了。”
闻言,顾南霆斜觑了他一眼,语气并无生气之意:“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丁律嫌弃地摇摇头,“都吐趴下了,给我我都不要。”
顾南霆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冰冷的视线转向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