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之前几个城市来回跑地谈项目,都不够人家指甲盖里的油水。不说了,明天回公司再聊,我照顾我老公了。)
我挂掉了电话,脸上流露出聊八卦的意犹未尽,眼角却扫到男人有意递来的目光。
心底暗笑,鱼儿上钩了。
(老婆,你刚才说的那什么许总,就不怕别人发现他手脚不干净?)
于恩偷觑我一眼,手指不停地摩搓着,被子湿润了一角。
我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听说许总上头有人,审计局多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了,过几天我公司团建,要求带家属。)
我刚开口,于恩就亮了眼,(我可以去的。)
(你的伤……)
(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院。)
甚至为了证明,他不惜忍着痛在地上做了几个动作,我看着他背后湿润的衣服,憋笑憋得耳尖泛红。
就这样,于恩在我的安排下,和(许总)加上了联系方式。
再后来,我的私家侦探说,李元苓已经从三星级酒店转回了五星级酒店。
很好,他们都巴不得坟头的草长高些。
公公出院了,但是还需要在家里休养。
他心里笃定,这份无妄之灾是婆婆的弟弟带来的,整天对着婆婆动辄打骂,如同牛马一样使唤。
婆婆敢怒不敢言。
给怒火找了一个宣泄口。
大学同学的女儿百日宴,我打算送些婴儿的衣服玩具去,却被婆婆翻到。
她古怪地盯着我的肚子,(孩子也三个多月了,是不是医生告诉你什么了?这么早就准备了孩子的东西,怀的是个闺女?)
声音传进房间里,公公喘着粗气嚷着,(女娃有什么用!我周家的门楣是需要大孙子传承的,第一个出来的女娃在族谱上可是丑事!)
(我看你平时就爱吃辣,十有八九就是个女胎!)
婆婆指着我的肚子,眼里充满了嫌弃。
我抿了抿唇,做出柔弱的样子,(妈,这都什么年代了,女儿我也喜欢。)
这话一出,让她更笃定我肚子里怀的是女孩。
她恶狠狠道,(没用的东西!女孩就是个赔钱货,我儿子现在可没那么多闲钱养女孩!)
(现在就给我去医院打掉!)
她拽着我的衣服,粗糙的大掌不管不顾的推着我,大有几分暴力流产的意思。
我险些站不稳,一下子扶住高台的边缘,恰好抓住了装着热汤的碗。
(啊!)
滚烫的汤水自婆婆头上泼下,烫得她叫唤的声音都变得嘶哑。
我把她送上了120,转头就把所有东西收拾去了闺蜜家。
没过多久,于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开口,就是唾骂,(苏洛心你搞什么?把妈害成重度烫伤不说,还把家里的玉器黄金和房本拿去哪了?)
我淡淡地开口,(你妈想让我流产,如果她不推我,自然也不会被泼。)
(和你离婚,自然要把我的东西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