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真不愧是龙裔,那迫人的威压真是骇人,如果不是叶溪幼见多识广,恐怕也要被吓尿了。
叶溪幼掩去眼中的冷意,回眸一笑,拿起棺材中一张白纸,无不骄傲地念道:“休书——”
“叶溪幼,有婚约于太子兰其筠,因其德行有亏,疯癫傻气,故立此休书休之。”
叶溪幼扫着太子略微铁青的脸,盯着他眼底因愤怒而发红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兰其筠。”
念罢,叶溪幼慢慢悠悠地折起休书,从棺材中站起,俯视众人,无不傲慢地说:“家人为证,天地为鉴,自此往后,我叶溪幼与兰其筠从此再无瓜葛,形同陌路!”
突然,太子只觉得自己胸口烦闷,恨不能叶溪幼吃干嚼烂,碎尸万段!
明明是自己休的她,怎么现在感觉……
被休的人是自己呢?
该死!混账!
一记重拳狠狠地锤在他的胸口,心间涌起一股血!
我要杀了她!
太子怒目圆睁,手指深深的嵌在肉里,额头上青筋暴露。
叶溪幼把兰其筠吃瘪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拍了拍手道:“小米,命人抬着棺材,我们回房,休息——”声音轻轻松松,像是在商量,又像是一个命令,不怒自威。
小米作为叶溪幼的贴身丫鬟,抬着头无不得意地说:“曹立,符矶子,把咱们小姐的棺材抬上,回房!”
“是!”两个黑衣侍卫立马抬着棺材,不紧不慢地,摇摇晃晃着就出了灵堂。
死人,活生生地带着一棺材的珠宝,大大方方地出去了;
活人,却面如死灰地呆呆坐在地上,半天反应不过来。
看着叶溪幼远去的背影,太子黑着脸,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大提琴般的嗓音低吼道:“摆架回宫。”
突然身旁的护翼不见了,叶海娇望着已经走远的太子,又气又恼!。
太子现在是她的夫君,叶溪幼那个丫头居然让太子吃瘪!
这个贱人,被退了亲,还敢再来坏自己的好事!此仇不报,她就不是叶家的大小姐!
本就是痴呆傻人,如今倒还横上了!
你以为死过一次,就能麻雀变凤凰?做梦!
许久不做声的叶夫人,像是突然回了魂一样,看着空荡荡的灵堂怒骂:“叶溪幼那个丫头呢?我的天珠呢?我的金银珠宝呢?我的红木棺材和金罗绸缎呢?!”
老奴梨木站了出来,一边轻轻拍着叶夫人的背,一边轻声安慰说:“夫人,叶溪幼那丫头假死骗走您的珠宝,还威胁太子,罪不可赦!夫人一定要治那个丫头的罪,此事定要让丞相上报皇上啊,夫人!”
叶夫人紧咬着牙关,弯眉拧也成了一股麻绳,死死地扭在一起:“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把她就这么放走了!明日待老爷回来,我定要告那丫头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