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很冷，燕妃妃是冻醒的。

睁眼看见趴在自己塌前的焉婆婆鼻尖猛然一酸，摸了摸刺痛的后脑勺。声音却扎醒了焉婆婆。

“怎么了？痛不痛啊！”

瞧着她一脸心疼，燕妃妃也是愁容道：“婆婆有人来过，头好痛。”

说着梨花似的泪瓣坠下。

焉婆婆也是心疼，却听一阵推门声，丫鬟将衣服放下就出去了什么也没说。

婆婆给她简单梳洗一番，直奔冷卿安而去。

他放下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抿唇道：“不错就这般先跟着吧。”

“去哪？”

闻言冷卿安一笑道：“去了你便也就知道了，那是个不可明言的地方。”

燕妃妃来了兴趣，屁颠屁颠跟在冷卿安身后。

待瞧见烟雨楼的大牌子，和门口众多漂亮姐姐。心里格外的兴奋，道：“这里可是真的漂亮啊！”

“是啊！怎么想在这住下？”

“不想，太吵了不适合你。”

“我？我是说让你一个人在这...”他把话说断，进了门。

“一个人？”燕妃妃心里打转，咬了咬唇快步追上。

刚刚进门，原本还在招揽生意的娼妓便是褪去原有媚态，长袖滑出匕首众人围着面前娇小的孩童。

斜梯上男子手摇夜光杯，扶梯而下，掌劲一起手中杯盏直奔冷卿安而去。

只见他面色泰然，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将那美酒一饮而尽。

点点头道：“这酒不错，可惜了，再好的“九”在这个地方灰飞烟灭，实在可惜。”

“冷卿安！”

妖孽男子咬牙说道，“你莫要太过张狂，再好的本事，不过区区十岁小童罢了。”

“再说了，身后可还是有个小美人儿的。”他唇角微勾，引出个邪肆的笑容。狭长的眸子将目光放到了燕妃妃身上，眼底尽是狠毒之意。

目光对上燕妃妃，倒是吓的她的身子直发颤。

只见他指尖弹出一根鎏金发簪，监利的一端冲着燕妃妃飞去，她紧紧抓着冷卿安的衣衫，早已是害怕到了极致。

却听到一道温润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头上，似乎被插上了什么东西，睁眼望去。

是那根发簪，冷卿安接下了。

“凤四殿下，这发簪我收下了，不过你给我婢女如此这般贵重的礼物。我倒是不知道该不该收了你这条命...”

他眸角冷了几分，拿起燕妃妃手里的团扇，顿时双方混战，燕妃妃不断后退着。

掌中攥着一个白球。

团扇上的血迹越来越多，白色的绸缎早已变成了血红，刀剑相撞。冷卿安身子小巧，时常躲闪，使其自方兵器相撞。

燕妃妃手里的力气大了些，眼圈微红。

还记得冷卿安路上的话，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等所有敌人集在一处就把这个球丢出去。”

“那是什么？”

“火药...”

她接过白球眼角疑惑道：“如果你和敌人混在一起呢？”

“那时你要毫不犹豫的丢出去，保全自己。”

“那你呢？”

他冷声道：“这与你便再无干系，你只需保全自己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