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转身欲走时，我看到了厕所里的第二个身影。

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到安海身上以至于没看到竟然还有一个人。

我眯着眼睛仔细分辨。

是何月。

新来的美女荷官。

05

我赶到的时候，阿材也到了。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彻走廊，他一把薅起何月的头发生脱硬拽了过去。

何月擅自离岗，免不了一顿好打。

女人的哭声混杂在尖叫里，听得人心旷神怡。

过了没一会儿，哭声就戛然而止。

我不解地抬头望去，才发现阿材把何月拉到了一个监控死角。

此时，他正递给何月一包卫生巾。

何月发丝凌乱，双眸含水，姣好的身材和容貌让她看起来平添几分破碎感，惹人怜惜。

阿材的手有意无意抚过她的发顶似在安慰。

何月颤颤巍巍地接过卫生巾，嘴里还在道谢。

温和的阳光照出飞扬的尘土，柔和他们的脸庞。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个场景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我不满地皱了皱眉，咳嗽两声。

阿材回过头来看我，兀地身子一僵，张口就要解释。

可就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样子又能解释出什么来呢？

我面沉如水，打断了他磕磕绊绊的话语，转头对何月说：“何月，你该回去了。”

她瑟缩着点点头，逃离了现场。

阿材的眉心凝成结，有虚汗从他的下颌滑下。

他胸膛剧烈起伏，我都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在害怕。

我直截了当道：“这次我就当没看见。”

“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像是终于能从行刑台上下来，悬着的心放下，他松了一口气，闷声：，“好，谢谢乾哥。”

我不作废话，示意他厕所里面还有人。

我指着厕所沉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安海被揍得鼻青脸肿后关进了笼子。

斑斑锈迹昭示着笼子的悠久，粘稠的血液挂在上面，有些已经凝结成块，有些还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赤裸着像牲畜一样被关在里面，背脊刚好碰到笼子的一侧，丝毫没有他动弹的空间。

他脸颊红肿高高涨起，身上淤青遍布，一侧的眼睛无力地半睁着。

想来是阿材为了戴罪立功下了死手。

06

人挤人，头挤头。

几十个人各自卷一层席子铺在地上，睡在一起。

刺鼻的汗臭味直冲天灵盖。

我用手在鼻尖挥了挥。

他们见我来，纷纷为我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他们殷切地跟我打着招呼，问我来这干嘛。

我身为体贴的好老板，自然是强忍着恶心，微笑着一一应答。

我指着房间尽头的笼子：“我找安海有点事。”

“大家好好休息，不用管我。”

安海被我指得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我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其他人也识趣地散开。

我半蹲下身子，视线和他齐平。

温声细语对他说：“待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