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凤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她一挥手，曾经护我的凤凰真火，如今尽数向我席卷而来：“云鄞，她心性如此狭小，还是让她魂飞魄散方才不留后患！”

大惊失色的云鄞连忙出手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我本以为自己失了躯体，已经不会再疼了。

可当火舌攀上我的身躯，我才知道，原来这世间，最痛的是魂飞魄散！

用过凤凰真火后，瑶凤大口呕出鲜血。

我眼见着云鄞忙将她扶在怀中。

意识陷入混沌的那刻，不甘与恨意要将我的心脏撑烈开来。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我神识深处响起：“想报仇？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我已全然不顾其他，满腔恨意道：“任何代价！”

神秘人桀桀怪笑：“只要你能熬过冥火炼体，便可涅槃重生。”

绿色的火焰将我魂魄湮灭，这种痛楚比真火焚烧还要痛上十倍百倍。

眼前一片火海，金色业火、红色真火、绿色冥火杂糅在一处，都是我尝过的苦果……

也是我爱上云鄞自作的果。

……

一百年后。

我再度飞升九重天。

这一次，我连容貌都没变，只在眉心多了一点朱砂痣。

星德真君为我们这一众新飞升的小仙安排职务时，一袭白衣自上空掠过，而后急速落下，定定停在我身前。

难以形容他看我的眼神，震惊，愧疚，似乎还夹杂着痛色。

而当他目光触及我眉心那点朱砂时，眸中又闪过一丝陌生与清明。

“我乃云鄞，回云殿之主，你可愿拜入我门下？你本体是只灵鸟，好生修行，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又是这套熟悉的话语！

我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却紧张的绞着袖摆：“可是，我才一百岁，灵力并不高，资质也不算很好……”

云鄞眼神悲伤，声音越发温柔：“无妨，我会耐心教你。”

就这样，我去了回云殿。

同来的小仙都只能做仙侍，而我则是作为云鄞的亲传弟子。

刚到回云殿时，仙侍们看见我的脸都是一副看见鬼的表情。

我佯装胆怯无措的看向云鄞，他冷冷扫了眼那些人以示警告。

云鄞安排我住在他的东偏殿，我们的住所只有一墙之隔。

这日，我正在修炼。

瑶凤从天而降，眼刀子剜着我，面上满是愤恨。

她催动真火，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带着哭腔高喊一声：“师父！”

白影几乎是瞬间来到了我身边，云鄞将我护在身后，眼中满是防备：“瑶凤，莫要胡来！”

瑶凤死死盯着我：“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我瑟缩着往云鄞身后躲了躲，五指紧紧攥着他的袖摆。

瑶凤扬起手，身上刚有火星冒出便被击飞出老远。

瑶凤既惊又痛，倒地吐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的望着云鄞。

这场景似曾相识，只不过如今的我与她调换了角色。

云鄞语气森冷而肃厉：“要么滚，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