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奇怪,“你不是让爸爸多带带他么?”
百里玚才二十五岁,比她小四岁。
“他失忆了!”她说,“就在昨天。”
“怎么回事?”
她说:“爸。他没什么事。”
她的脾性父亲向来知道,现在要是说离婚,父亲肯定觉得她任性妄为胡闹。与其让爸爸生气,倒不如先瞒着,拖着百里玚。至于离婚,她有其他的办法。
“爸。”她想起上一世让爸爸遭受的气和罪,忍不住扑到他怀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双眸子不似从前那么天真无邪,这才结婚就这么多愁善感,还学会关心人?
古新宏虽觉得女儿有些怪异,但还是挺欣慰:“虽然我对那小子并不是特别喜欢,但他能让你成长起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上一世,爸爸惨死在监狱里。
这一生,她要改变一切!
古从琳没想到他动作很快,这天晚上,蔡阿姨就给她打电话,说百里玚找她。
她说:“他吃好睡好,找我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手机铃声吵醒,蔡阿姨打过来的,说他从二楼跳下去,受伤了进了医院。
她到了医院后,面容冷漠。医生说:“病人失忆了,会对周围感到恐慌,容易产生抑郁。您是他妻子,又是他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人,他更大程度上需要您的关怀。”
古从琳盯着医生的眼睛,那医生说到最后有些慌,说完就离开了。
她知道,这医生被收买了。
病床上的男人想从她这里入手。
古从琳知道他的手段,不敢硬碰硬,也不拆穿,过来说:“你跳下去了?”
百里玚坐在床头,抱着膝盖,像个无助的男孩子。
“为什么跳下去。”她平和地问道。
“你不要我了。”
他略带委屈无助,还有一丝倔强。
想想这个人,把她害得多惨?心狠手辣,绝情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她忍不住流泪。
她很是平静地抹掉眼泪:“你想跟我一起么?”
他点点头,乞望。
“好。”
这一晚,他们回别墅了。
古从琳很安静,安静得让他不免多看了几眼。
吃了饭没多久,他就说困了。
古从琳给他倒了一杯水,在里面放了事先准备好的药。她悄悄放进去,然后给了他送去。
床边,百里玚望着她,接过水放在床头柜,就在她想离开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拉过来。
紧接着,在她拼命挣扎之下,他把水灌进她肚子里。她震惊地望着他那张不羁的顽劣表情,眼泪不争气流下。
她咬牙切齿:“百里玚!我知道你是假装失忆!但是我告诉你,我要跟你离婚!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当夫妻!”
她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她醒来后下楼,百里玚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很显然,蔡阿姨他们被支走了,就他自己等着她。
“你为什么要给我吃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