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
她主动勾他,他也动情了。
然后,她被搓磨得像个荡妇,他却还是副君子模样。
既泄了他的谷欠,又没破她的身。
真是好处都让他占尽了!
这回,昭华不肯再依他。
见他仍没有那打算,她挣扎着要起身。
不、不行……我该回房去了!
但他哪里肯就此放过她。
一室暖香,暧昧到了极致,寂静中,女子的似嗔似泣的碎响被放大……
翌日。
一大清早,大夫人就派人来传话,让昭华过去一趟。
丫鬟云秀伺候更衣,隐约见到她后颈有块红印。
姑娘,您这儿是怎么弄的?昨日睡前还没有呢。
昭华摸了摸后颈,想到昨晚被摁在那案桌上一夜,都没能上得了那狗男人的床榻,不免有怨怼。
眼下,她若无其事,柔声道。
应该是虫子咬的。
云秀心思单纯,不疑有他。
就算她知晓人事,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毕竟,姑娘是如此端庄温婉、知书达理。
……
正院内。
杜家大夫人瞧着坐在自己下位的昭华,神情冷漠。
还有几日就是你的婚期了,这段时间切不可有任何差错。要知道,能被李将军看上,是你的福气。
昭华微微颔首,温顺地点点头。
明白了,母亲。
其实,大夫人并非她的母亲,她也并非后院其他女人所生。
杜家老爷收养了许多貌美女子,将她们自幼培养,作为结党的工具。
而昭华只是其中之一。
她年方十六,也是时候给人家了。
昭华不止接受这样的安排,还向大夫人道谢。
出了正厅,丫鬟云秀急声道。
姑娘,奴婢听说,那李将军都六十多了,您才十六,这……这对您也太不公了!
昭华此刻异常平静,好似已经坦然接受这门婚事。
她还告诫云秀。
不可放肆,此事乃父母之命,只当心怀感念。
姑娘教训的是,奴婢就是心疼您。
在云秀看来,姑娘这么好,应该配更好的男子,而不是一个老头儿。
秋日肃杀,外头的太阳格外刺眼。
昭华抬起纤纤素手,挡了下眼睛。
看似温婉守礼的佳人,眼底却翻涌着暗流。
迎面走来一男子,破开这闷热。
那男子外着淡雅缃色衣袍,清隽俊逸,星目濯濯。
烈阳高照。
他俊颜冷冽,似那桃花雪。
周遭是桃花艳艳,他却似骤至之雪,是闯入人间的绝色,主打一个措手不及,
姑娘,是张先生。云秀站在昭华后头,悄声提醒。
张怀安——杜老爷为她们这些养女请的私塾师。
他一个月前来的侯府,如今已深得杜老爷看重。
就连昭华这个杜府养女,见到他也得行礼。
待两人走近了些,昭华施身道。
学生见过先生。
男子站定住,长身玉立,与她隔着三尺之距,像是不愿与她有过多牵扯。
六姑娘有礼。他嗓音清润,眉眼却有几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