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悲伤？还是那颗不完整的心无论经历什么都是无动于衷。

把金二公子送到灵堂后，玉舒娥由下人带到了晚竹院后面的一间厢房。屋内早已命人布置妥当，玉舒娥故意支开荷叶，打开窗户，目光移向墙角的一片翠竹。

妖尊大人想插手此事？黎戎替她倒了杯茶。

茶水冰凉，茶香全无，一片细细的茶叶侵在水中，左右摇晃。

玉舒娥只看了一眼，顺手推开，不要叫我妖尊，我已经不是万丈森妖尊，你还是叫我羽凌聆，或者玉舒娥，还有……

说道此处，玉舒娥脑中迅速闪过一人，说话声一顿。

九月夕。黎戎替她补充。

他真是什么都跟你讲啊？玉舒娥柳眉一挑，略显恼怒，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琥魔。

黎戎摇头，道：我是他的妖灵，他知道的我当然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也会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刚才拿走那股魔气的事情他也会知道？你就不能不告诉他？玉舒娥怒道。

我是他的妖灵。黎戎又重复了一遍，道：况且，这也算是沼海的家务事，他肯定会插手。

雀儿也是我的妖灵，我怎么不能控制她？玉舒娥反问。

黎戎回道：这件事您还是询问他吧！

那么你到底算是黎戎还是琥魔？玉舒娥望着黎戎突发奇想。

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您可以当我是另一个琥魔。黎戎笑着回道。

玉舒娥摇头，你只有容貌和他七分相似，性格不像他。

哪里不像？黎戎好奇。

玉舒娥不客气的回道：他没你这么多话。

哈哈……黎戎大笑，话锋一转，回道最初的问题，您还要插手此事吗？

不。玉舒娥想也不想脱口回道，默默攥紧手腕上的白色珠子。

……

荷叶不愧是玉舒娥的贴身侍女，才不多会儿，就让金府丫鬟把所带物品全部规整妥当，又命人烧好热水，让玉舒娥沐浴更衣。

水桶里冒着热气，玉舒娥换下一身衣裳，水温刚刚合适，她舒舒服服的泡在桶里，荷叶立在一旁伺候。玉舒娥趴在桶边，眼眸微抬，荷叶下意识的用袖子挡了一下左脸。

你脸怎么了？玉舒娥看出荷叶神色有异。

荷叶眼圈突然一红，紧抿嘴唇使劲摇头，手帕轻轻擦过玉舒娥的手臂，玉舒娥抓住她的手，神色一冷，怎么回事？谁打的？

起先玉舒娥并没有注意，然而现在就近观察，才发现荷叶左脸红肿。被玉舒娥这么看着，荷叶忙用袖子遮住脸，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却还是摇头，没、没什么小姐，真的没什么。

荷叶？玉舒娥沉着声音冷冷一句。

荷叶记忆中的玉舒娥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顿时惊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哭边道：小姐……是荷叶以下犯上冲撞了金小公子，是荷叶的错……请小姐责罚……

你什么时候冲撞了金小公子？玉舒娥疑惑，让她起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