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不是说过……”见她小脸又红又烫,额头布满一层细汗,陆桁的声音戛然而止。
宁言晚满眼无措,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桁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又认真思索了许久,终于想到她反应异样的原因,低声问道:“是不是……来癸水了?”
宁言晚轻咬着下唇,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别说她难为情,陆桁一个大男人更难为情,俊脸忍不住红了红。
“咳!”干咳一声后,笨拙地把她抱到床榻里侧,翻身下床,“本王去拿套干净的衣服。”
陆桁拿来一套干净的衣裙给她后,便去了外间。
而宁言晚换好衣服,发现自已根本没有来癸水,整个人都傻了……
调整了好久的情绪才走到外间,瞥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陆桁,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朝外面走:“我先回去了。”
陆桁大步跟上,并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本王送你回去。”
没等宁言晚出言拒绝,温柔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说,女子癸水期会腹痛,本王……”
“陆桁!”宁言晚尴尬得想立马从这世上消失,羞愤地打断他的话,“你不许再说了!”
“好好好,本王不说。”
“你的身子刚恢复,需要好好休息,先放我下来。”宁言晚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去。
“别动。”陆桁双臂收紧,语气霸道:“你腿上有伤,不宜走动。”
明白抗拒无用,宁言晚索性不再动了,换个话题缓解尴尬:“我记得你不能吃蟹和虾,并无其他忌口,今日给你的汤和点心没有添这两样,怎么吃了会起红疹?”
前世她为陆桁做过无数次的吃食,他仅仅不能碰虾蟹。
今日她所做的吃食是杏仁酥和牛乳香糕,以及一盅再普通不过的鸡汤,且听裴凌说,早膳他吃的是珍珠翡翠汤圆,这几样食物并不想克,为何会致他昏迷,险些丧命?
闻言,陆桁即刻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她:“阿宁怎知本王不能吃虾蟹?”
宁言晚明显怔了一下,眼神微闪:“……我听说的。”
他不能吃虾蟹,连母后都不知晓,她从何得知?
虽有疑,陆桁却没再过问。
“玄璟,是我不好,险些害了你。”
陆桁正色道:“今日昏迷一事与你无关,不要把什么罪过都揽在自已身上,知不知道?”
“若不是你及时相救,恐怕本王已经……”
宁言晚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陆桁微微颔首。
他相信她送来的膳食没有任何问题,而府上的膳食一向慎之又慎,倘若不是膳食出了问题,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回想起那日发生的事,陆桁眼中的光亮顿时黯然,不过那些复杂的情绪很快被他敛去,就连宁言晚也未曾察觉。
回到王府,陆桁亲自审讯了裴凌。
裴凌没有隐瞒自已对宁言晚的所作所为,详详细细交代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