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我很少回南家，也很少和南婉的朋友联系，我的生活里只有楚扬。“南婉，能不能晚一点再换回来？”我恳求道。“林栀，我已经给了你两百万，你别得寸进尺！”南婉警告我，“我可没那么多钱给你了！”“就一晚，明天晚上，我一定和你换回来！”“好，我就再迁就你一晚！但你别想耍花招，你应该知道你母亲从来不知道她的乖女儿被人摸过、睡过！”南婉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没错，为了母亲的医药费，我只能忍气吞声。我不知道楚扬如果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但我知道，我可能再也无法拥有这样的幸福了。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缓缓说道：“明晚你就是楚夫人，而我，以后就是林栀了，与楚扬再无瓜葛。”晚上，我与楚扬又一次缠绵。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主动，兴致也格外高涨。因为，这应该是我和他最后一次亲密接触了。“老婆，你今晚和以往不同，真让我欢喜！”“你身上的香水味道也很好闻！”楚扬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当然，我是有私心的。

做了那么久的南婉，只有今天晚上我想做一次自己。我故意往身上涂了栀子香味的香水。“楚扬，那你就记住这个味道吧！我很爱你！”我轻声回应道。第二天，楚扬就出差去了巴黎。南婉戴着口罩和遮阳帽找上了门：“我说你为什么还要呆一晚上，原来是因为楚扬要出差了！昨晚，你们肯定很温存吧！”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拾着东西。“南婉，你和徐沂断干净了没有？楚扬是个好人！”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说道。“林栀，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当然是为了和我的老公好好过日子。”“嗯，你们好好过日子。”我拎起行李，准备离开。“林栀，你走了，我和楚扬的日子就会好得不能再好了！”南婉在身后喊道。

我把一本日记本交给了南婉，上头写着关于楚扬的一切，只有完全了解他，南婉才不会露出破绽。我离开了楚扬的家，住进了南婉为我找好的公寓。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出门，因为我在拼命地练习芭蕾。其实，在老家时，我就开始学习芭蕾了，可是后来父亲因为醉酒驾驶意外身亡，母亲的心脏也出现了问题，为了照顾母亲，我不得不放弃了芭蕾课程。但我私底下从来没有放弃过练习芭蕾，因为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到片刻的放松。只有跳到精疲力尽，我才能安然入睡。只有跳到忘我的境界，我才感觉自己是真真正正的林栀。

我脱掉袜子，看着脚上的老茧，心中感慨万千。无数次与楚扬亲密接触时，我都穿着袜子，因为，南婉不会跳芭蕾。我的理由是脚上有疤，不想被楚扬看到。而他选择了纵容我，他说：“知道了，不看就是了！”就连睡觉的时候我都穿着袜子，而他却在每晚隔着袜子替我按摩脚掌：“老婆，你的脚当时肯定很疼吧！”那么好的楚扬，我纵使心中有万般不舍，也只能选择放手。一个星期后，楚扬回国了。我偷偷到机场去看他，看着他和南婉在机场拥抱。我看见楚扬在南婉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南婉的耳朵通红。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楚扬忽然回过头来往后面的人群看去，我几乎以为他看到了我，然而他只是摇摇头，然后拥着南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