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歉,又如何?”
“贺言月脚崴了就是我的错?”
苏念挑眉,杏眸水盈盈地眯起戏谑的涟漪,随即走向被贺司煊扶着的贺言月。
“这锅,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呢。”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抬脚狠狠踹在贺言月的脚踝上。
“咔嚓”一声。
清脆至极。
“这一脚,才是我做的!”
苏念勾唇,神色淡淡。
脸上的清冷尽数褪去,好似瞬间揭开身上隐藏着的睥睨一切的轻狂张扬。
这一踹,成功惹怒了贺司煊和贺司澈。
贺司煊离苏念最近,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打,眸中怒火雄烈。
掌风都快呼到苏念脸上时,却突然被一只大掌稳稳握住。
贺司煊的巴掌停在苏念小脸的一寸之外。
紧接着,贺司煊被人狠狠往后一推,连带着扶住的贺言月一起摔倒在地。
“夫人,您没事吧?”
陶诉站在苏念身边,宛如一棵大树。
他身形魁梧,身高一米九,做保镖之前是练拳击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两男一女,眉头紧锁,语气凶狠:“夫人现在是谢家人,轮不到贺家教训。”
陶诉太凶,贺言月吓得往贺司煊的怀里钻。
贺司煊护着贺言月站起来,脸色苍白难看。
贺司澈怒气突然偃旗息鼓,但还是恶狠狠地盯着苏念。
怒目充血一般。
“没事,陪我上楼去取针灸包吧。”
苏念眉目冷淡,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再给他们。
她身形纤薄,却背脊挺直,即便容貌此刻有瑕疵,也有种让人忍不住探寻的神秘感。
如孱弱却冷艳的芙蕖,于沼泽中重生,通透冷静,倩然独立。
贺司煊盯着苏念的身影,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贺司澈忍着怒气俯下身给贺言月揉着脚踝。
贺言月看着苏念上楼的步子,浅褐色的瞳仁幽深了几分……
苏念上楼,却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过。
针灸包里的银针被人折弯扔在床上,她要是稍不注意躺上去,就会被刺伤。
而几个佣人正鬼鬼祟祟在外望着,其中以照顾贺言月的林妈为首,嘴角浮现出得逞的笑意。
“苏念,你不是嫁人了吗?嫁的还是个毁容残疾的废物男人。”
“怎么,这才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带野男人回来乱搞?”
林妈嘲弄一笑,她在谢家的车进入贺家后,就一直在阁楼等着了。
见她身边还多了个健康的男人,恶劣取笑起来。
反正,苏念为了讨好贺家人,从前也没少讨好自己。
于是更加肆无忌惮。
苏念瞳仁黝黑,从容走上前,一把扣住林妈的脖子,将她狠狠扔在满是银针的床上。
“啊啊啊!!”
一时间,杀猪叫声响彻整个贺家别墅。
少女尾声勾挑,笑容微妙又诡异,月牙眼眯起甜美弧度,酒窝浅浅暗藏几分坏:“再说一遍。”
“谢邓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