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看看人家宋家小姐,不愧是皇城第一美人,即便是落了狱,也还是那么漂亮。”另一差官挖苦道。
又是宋苒!
江婉儿狠狠攥紧拳头,直到指甲掐进肉缝里。
如果不是宋苒,她的脸又岂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发誓,今日所受之耻,他日定要让宋苒千倍万倍来偿。这一路上,她定要找机会划了宋苒的脸,再挑断她的手筋,让她生不如死!
江婉儿正走神间,一个鸡蛋扔过来,砸在她的额角,将盖在上面的脂粉抹掉,露出一个醒目的“贱”字。
“啊!”有人惊呼一声:“快看她的脸。”
江婉儿意识到不对劲,慌忙用手去遮,可惜为时已晚。
“她的脸上怎么会刻着贱字,太下作了!”
“就是,肯定是她做了腌臜的事,才会被人刻下那个字。”
……
批判的声音此起彼伏,江婉儿恨不得一头撞死。
宋苒远远瞧着江婉儿被唾沫吞没的狼狈样,不仅露出一抹冷笑。
要知道江婉儿今日遭受到的诬陷、谩骂和耻辱,在她和三皇子把原主丢到残王床上的事传出去后,原主也同样经历过。
只能说,一切都是江婉儿咎由自取。
——
日上三竿。
游街结束后,所有犯人都被拉到城门前。
宋家除男丁家眷外,丫鬟和小厮全部被押走发卖。
押解官开始一一核对犯人的信息。
此时,不远处走来一队官差,其中还有位太监打扮的人。
官差拉了一辆板车,板车上躺着一道着囚服的高大身影,由于对方的脸上盖着顶草帽,因此看不清长相。
板车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囚服,戴着手镣脚镣且被穿了琵琶骨的年轻男子。
徐公公走到流放队伍跟前,对着众人道:“哪位是宋苒?”
宋苒听到点名,淡定的走出来回话:“罪女在。”
徐公公简单打量下宋苒,便将手中的圣旨摊开宣读:
“犯妇宋苒接旨,昔朕钦赐尔与残王成婚,今尔虽家行有亏,但君无戏言,故赐婚仍作效,特赐尔等即日完婚。另,残王既已许做宋家夫婿,故应随宋家一同流放,即日起褫夺封其封号,贬做庶民。钦此!”
宋苒跪地接下圣旨,心中对狗皇帝嗤之以鼻。
这个时候狗皇帝还要坚持让她和残王成婚,不就是想借机除去残王这个后患么!
她忍不住用怜惜的眸光撇了眼板车的方向,想必上面躺着的那位,便是倒霉蛋本尊了。
哼!
狗皇帝想算计她的婚姻,她偏不让对方如愿。
宋苒清眸一瞟,注意到身旁卖字的摊位,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略有深意的笑。
她躬身对官差首领礼貌道:“大人,可否通融片刻,罪妇想借纸笔一用。”
官差首领不解的看着宋苒,但他因受过宋苒大哥恩惠,便有意通融,厉声道:“速去,勿要耽搁行程,否则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