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晕,柳清酒便利落地砍下了一刀。
“啊!!!”
只见黄三儿的左臂鲜血如井喷。
黄三儿惨叫着,锦书吓傻了,柳清酒撑着腰啧啧摇头:“哎,忘了磨了...”
“算了,这本来便是你的匕首,或许你就是喜欢这般的酸爽呢?我们接着来吧!”
......
柳清酒一番作为后,丢了手里的匕首,捡过一根粗壮如婴儿手臂的木桩,沾着黄三儿的黑血,在木桩上书写着。
被血腥刺激的远远跑去呕吐的锦书,回来时打眼儿一瞧,木桩上竟书写了四个大字:人棍在此!!
锦书瞧了瞧早已没了进气儿的黄三儿,又瞧了瞧还在眯眯笑着的大小姐,禁不住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寒颤。
“小...小姐,您方才不是说过,要良善,不要戾气这么重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我们直接给他个痛快,一刀将他给结果了,那他就没有机会接受教育。”
锦书一口稀疏豆豆牙也开始上下打架:“那...那他现在这副样子,是被教育了?”
柳清酒理直气壮地点头道:“自然是啊!黄三儿虽然命不久矣,但是他在断气之前还能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世界美好,他之前却多行歹事,不该啊不该。他这么一反省,自然会知错就改。”
锦书快要哭了:“他、他、他还有机会改?”
“这辈子是没有了,但来日方长,下辈子还是有的嘛。”
锦书终于还是把眼泪憋回了肚子里,她想说‘来日方长’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可她害怕,她家小姐也好好地‘教育教育’她。
黄三儿被教育了,柳清酒也不打算再回那架马车上,左右那几个随从是听从大夫人命令来害她的。
她迟早都要另寻出路。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柳清酒拉着锦书跳上了黄三儿乘坐的那辆翠幄清?车,“找值钱东西,全都带上。”
锦书恍然,她们出门,大夫人自然是不会给她们一钱银子,但是黄三儿是高等管事,出门在外,自然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就像是她们家小姐乘坐的是最最不起眼的马车,而黄三儿这个奴才却坐着这么好的车架。
果然,不一会儿,锦书就在一处暗格里找到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小姐!找到了!”
柳清酒摸了摸她的头:“嗯,干得好。”
除了银子,锦书又搜罗了几件黄三儿的衣衫递给柳清酒,道:“小姐,委屈您一下,先穿这套衣衫避一避吧!”
呵!
柳清酒被气笑了:“我堂堂女子,怎能穿男子衣衫?”
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锦书被气的几乎要崩溃,她家小姐,怎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呢?
她生了一张怎样惹是生非的脸,怎样招蜂引蝶的身段,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行吧,不愿意女扮男装,那扮丑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