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发抖着,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他的暴行,还是自己体内陌生而强大的欲望。
耶律昊感觉全身就快爆炸了,无法满足的欲望令他疼痛不已。他狠狠地瞪着她,出乎意料之外的,竟看到她紧咬着下唇,眼泪夺眶而出。
她明显的惧意如一盆冰水,浇熄他满腔的欲火。该死的!他从来不曾如此粗暴、猴急地硬要一个女人。
到底着了什么魔?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他僵硬地说,没发现自己潜意识中想保护她的疯狂欲望。
她抬起一双泪眼,空茫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竟然在安慰她!这是方才那个霸道、粗鲁的男人吗?她迷惑了。
耶律昊大声咒骂着。他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件多么大的蠢事,竟去安慰一个仇人之妻,而且还立下那个该死的承诺。天知道他现在只想立刻将她压倒在软垫上一逞兽欲。
芸娘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瑟缩地感受到他的挫败和怒气。她发抖地绻缩着。看着他忿忿地穿上上衣,大步走出营帐。
芸娘力气全失地跌坐在垫子上,他带给她的感觉强烈得吓人,但他对她的仇恨却是如此的浓烈。天哪!她怎么会陷入这样的绝境。谁来救救她啊……
三天了,整整三天,她被困在这个华丽但坚固的牢笼之中。
芸娘烦闷至极地在帐内踱步,沉重的无力感压迫得她几乎窒息。
她尝试逃跑,但帐外严密的监视令她沮丧。就算她逃得出去,外面是一大片苍茫的草原,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她挫败地承认自己的无助。
她试着向每天来打扫营帐的下人寻求协助,但他们根本听不懂汉语。芸娘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逃跑的机会真是太渺茫了。
而耶律昊显然很得意地看着芸娘的挫折和沮丧。他对她其实十分慷慨。他派给她一个女仆,还送她一大堆华丽精致的毛皮和契丹衣饰,可是芸娘都负气地拒绝了。
她像个小孩子似地和他唱反调。对他不理不睬,纵使他再友善,她都一概置之不理。
这一切耶律昊全都像是不在意。他照常早出晚归,训练军队,整顿政务,忙得似乎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夜晚他会回到帐内,那时芸娘早已累极而眠。
他毫不客气地抱着她娇小柔软的身子入睡。
大草原的夜晚十分冷冽。芸娘每天早上都气嘟嘟地发现自己像小猫似地蜷缩在他赤裸结实的怀中醒来。
这天早上,芸娘又气急败坏地爬出他紧拥的怀中。她费力地移动他如千斤顶般强壮的手臂。
“你好像该洗个澡了。”他慵懒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吓得芸娘惊叫出声。
她回头怒视他一眼。他不在意地起身,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毫不避嫌地伫立在她面前。
“天哪!你身上的衣服竟然穿了三天。”
耶律昊语气中的自大、不屑,激怒了芸娘。他竟敢嫌她臭?是谁霸道地掳走她,害她一件衣服也没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