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瑾眨了眨眼,本来还不明白这个如烟怎么突然变脸,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结果这人控诉完她,扭身就扑到了不知何时到的元蓝面前,求元蓝给她做主。
可见这人定是早就注意到了元蓝的到来,方才心生此栽赃陷害一计,从元蓝所站的地方来看,当是只看到了茶往如烟的身上泼去,且还是她的手推着茶杯的样子。
元蓝本来是听说母妃给他送来了人,府里的人还去把陶一瑾请出来见,方才急急赶来,没想到他一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出戏。
“还请王爷给妾身做主啊!妾身就只是给王妃敬茶而已,王妃就……”见元蓝迟迟不开口,如烟抬手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哭哭啼啼,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陶一瑾半点没慌,她甚至还有心情望着元蓝,笑问:“王爷信吗?”
“当然,不信!”元蓝又不是傻子,岂会被这等低下的手段给欺骗了?他眸底毫不掩饰地划过一抹厌恶,“红口白牙污蔑王妃,拖下去,杖毙!”
如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登时慌了,“不是的,王爷,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啊!王爷饶命!”
“拖下去!”元蓝没有半分动容,说了不信就是不信。
齐默忙摆手让人进去把如烟带出来,省得晚了,王爷生气。
不想,进去的人还未碰到如烟,就被陶一瑾抬手给制止了,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她,如烟甚至心中还生出了陶一瑾这是要救她一命的荒谬希冀。
事实证明,她的希冀确实是荒谬。
陶一瑾制止那些人不是要救下她,而是伸手从丫鬟手上的托盘中拿起了一杯茶,走到如烟的面前,揭开杯盖,毫不留情地兜头给如烟倒了下去。
末了,扔掉空了的茶杯,倨傲地睨着如烟,“这,才是本王妃泼的。”
如烟傻了,她愣愣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灼痛感,扬声惨叫了起来——
“脸,我的脸!”
陶一瑾嫌弃地掏了掏耳朵,“你没脸了。”
“真是太聒噪了,带下去吧,别扰了这王府的清净。”
元蓝浅浅地笑了,看都没看如烟一眼,便走到陶一瑾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以后这种事情,不用你,本王自会解决。”
“你们二人可还要敬茶?”陶一瑾没把自己的手从元蓝的手中抽回来,只笑眯眯看着剩下的那两位如字妾,仗势给自己扫清麻烦的理儿,她还是知道的。
眼见着不管如烟怎么呼喊都不能让王爷有半分动容,被带了下去,她们哪还敢闹什么幺蛾子?
可这茶不敬,她们二人便不算真正是王爷的妾室,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规规矩矩敬了茶,就由王府管家安排在了离王爷主院松室最远的院子。
待离了王爷王妃的眼,二人提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如翠姐姐,王爷如此信王妃,咱们日后可怎么是好?”如新一脸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