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不过一个青楼卖艺女子,竟有如此大牌,害我们大家白等,花满楼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他这么一说,后面的排了许久队却没买到票的人也都跟着嚷嚷起来,一时间,花满楼的门口吵成一团,龟奴一脸苦相,跟众人解释着。
直到一声高喊,才把龟奴给解救出来:
“要买票的到这里来,我手里有票转让!”一个身着灰衣,满脸胡茬的人喊道。
得,没想到才第二天,就出现炒票的了,青青窃笑一声,含芳则啧啧赞叹,羡慕道:
“苏儿妹妹果然受欢迎啊,就算花蝶儿洞房花烛夜时,也没见有这么多人来捧场。”
青楼姑娘所谓的洞房花烛夜,也就是初夜,通常都是老鸨喊价,众客出价,然后是价高者得,据说花蝶儿的初夜拍卖了十万两银子,可是花满楼之最了。
不过么,这个成绩就在昨晚,已被青青刷新了,毕竟青青只是卖艺,而没有卖身,便已赚得十万白花银。
青青被含芳夸得一阵得意,看到那个英俊的男子听到有人倒票,立刻不再与龟奴争执,而是快速拨开众人,来到那人的身前。
“兄台,你的票卖给我一张!”苏远枫掏出一千两银票,说道。
那人瞥一眼苏远枫,得意的说道:
“我可只有三张,先说好,哪位出价高,我便卖给哪位!”
苏远枫是练武的,动作快,第一个冲到那人的面前,但他才站定不久,后面也有人一窝峰的涌了过来,纷纷抬起了价,据青青估计,其中应该有不少的托。
可怜那俊俏的公子上了当,掏出所有的银票来,却也只有三千两,而现在的叫价,已涨到了五千,连青青都不由得咋舌,一百两的银票卖五千两,这人真是做生意的料,太黑了!
是不是该考虑也让小荷弄几张去找个托卖掉呢?嘿嘿,那可又要大赚一笔了!只可惜现下也没时间弄这些了。
最终,三张票被几个富商豪绅买去,苏远枫悻悻离去,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花几千甚至上万两银子去买一张进门的票,值得吗?
如果花苏就是青青,那么倾家荡产也值得,可是青青又怎么可能会沦落青楼?她应该早就升天了才对,唉,看来真是自己多思了。
苏远枫落落寡欢的回府去了,心中却又左思右想,一夜难眠。
傍晚之后,青青就开始忙碌了,先是指挥人把炉子和大锅架在了大厅的屏风后,锅里放满了水,还撒了好多的花瓣,小荷很纳闷儿的问:
“姐姐,你这是要洗澡啊?可是也用不着四口大锅吧?”
青青拍拍小荷的头,说道:
“洗澡?你以为姐姐我开放到大厅广众之下洗澡啊?看着吧,等会你就知道了!”
火炉里用的碳都是上好的银碳,不会有黑烟或者难闻的味道,屏风刚好把四口大锅挡住,为了美感,青青又弄了些鲜花来装饰屏风与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