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头女子挺胸汉,一生富贵半生闲。
传言勾头女子是世间最会拿捏男人的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最是勾魂。
老鸨把我抬进府里给老爷做勾头女。
老爷是个青龙男。
白虎克夫,青龙克妻。
七房太太都死了之后,老爷迷信娶了我做第八房。
1.
爹好赌,又抽大烟。娘走后,爹将家底败了个精光。
十岁那年,爹将我卖进了窑子。
窑子的老鸨沾着唾沫数了银票放在桌子上。
爹刚准备拿票子揣进怀里,就被老鸨打住。
“先验验身。”
爹又点头哈腰地退后半步。
老鸨让我当众脱光衣服,我羞怯红了脸抬腿就想逃。
我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到老鸨面前。
什么话也没说,开始脱我的衣服。
爹粗糙的手刮得我皮肤生疼,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翻来覆去让别人瞧。
直到老鸨亲手探进我的下体,像是才满意似的,点点头。
“只是可惜了一双足。”
我咽了咽口水,顺着她的话看向我的一双脚。
一是娘走的早,爹从不管我的事。
二是没有裹足干活能利落些。
只是裹足要四五岁开始,才能裹出一双三寸金莲。
老鸨说着就作势从桌上一叠银票抽出两张。
爹急了,一把将我推翻在地上。
使出蛮力要掰断我的脚掌,硬生生塞进三寸小鞋里。
裹脚太疼了,我没忍住大哭。
爹给了我一巴掌,嘴里嘟囔着赔钱货。
我噤声含泪四处瞧。
老鸨居高临下地看着,眼里一片冰凉,没有让爹停手。
后来爹满心欢喜地揣着银票走了,将我留在窑子。
老鸨待我不同,她说我是个名器,委身给三教九流成不了大气候。
她叫做我勾头女子。
进了窑子,每日都要喝一碗苦到发涩的汤药。
晚上,还会有一个老婆子往手心挖一抹药膏,朝我的胸上揉。
后来大一些,初潮来后,我的胸越来越大,像两个皮球。
走几步就会气喘,我也就不愿再出阁楼。
老婆子再没在晚上给我揉胸后,取而代之的是老鸨。
她开始教我一些房中术。
比如隔着一张纸坐,纸下鸡蛋不破。
再比如不用手,只用舌头喝掉杯中酒,诸如此类。
老鸨说,男人最喜欢的便是我这种女人,媚骨天成的浪荡处女。
2.
小有所成之后,老鸨领了我去见客人。
老鸨对男人毕恭毕敬,从她口中我知道了,男人是镇长老爷。
老爷是个一脸正气的三十岁中年男人。
如果不是老鸨先开口介绍了他的身份,我是不敢相信这样的男人会进窑子。
老鸨待我不同,一切都是为了将我培养成勾头女子,献给这位爷。
老爷不动声色地打量我的脚,吓得我将小脚藏在裙摆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低头露出半截儿白玉似的脖子。
我听见老爷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