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慎行点头：“行。”

电影厅门口处，有个小小隔间，是放置杂物的，此刻传来细小的呻吟。

不用说，徐太太和那位年轻的先生，正在里面干好事。

云瑶和席慎行回去。

回到房间，云瑶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一幕幕，只感觉跟中了毒似的。

她站在镜子前，手指从自己唇角缓缓擦过。

那是被席慎行不小心亲到的地方。

晚上，云瑶抚摸自己平坦小腹，总感觉那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着。

慢慢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双冰凉的手，缓缓抚摸着她面颊，低低叫她：“瑶儿……”

冰凉气息贴上了她的唇。

翌日早起，云瑶坐在床上发了片刻的呆。原来，她昨晚梦到了隔壁的席慎行么？

她更衣梳洗，然后摇铃。

管家把早餐车推了过来。

云瑶取早餐时，席慎行正好出门，云瑶便向他说：“早安。”

他点点头，错身而过。

因知道隔壁两间住着席慎行和他随从，云瑶便放心大胆去私人甲板的藤椅里看书、小憩。

隔壁一直没动静。

黄昏时候，落日熔金，将海面染成了但淡淡金黄色；一望无垠的海，没有边际，人在其中显得格外渺小。

云瑶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日落。

身后有开阳台门的声音。

片刻，有人走出来。

云瑶回头，席慎行披了满身的晚霞，也走上了私人甲板。

“席先生，您好。”云瑶主动打招呼。

席慎行嗯了声。

他递了一个桔子过来。

“坐船多吃桔子，不容易得病。”他说。

云瑶道谢，接了过来。她的手指，无意在他掌心一划，软若无骨。在这个瞬间，她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故意。

她低头没敢看他，剥开了橘子皮。

果香四溢。

黄澄澄的桔子，比晚霞更金灿。云瑶剥好了，分成两半，给了他一半。

席慎行接过来，尝了一瓣。

云瑶也吃了。

很甜，果肉在嘴里爆开，每一株都是甘甜芬芳的果汁。

她莫名心跳如鼓，有点脸红似的。

席慎行则道：“你好像不怎么出门。”

云瑶：“容易遇到一些麻烦。”

席慎行颔首，似乎很理解：“像你这样单身的美人，的确很容易招惹不轨之徒。”

他夸她美丽。

简简单单一句话，云瑶却感觉绮丽无比。

在这个瞬间，她很想和他发生一点浪漫——两人同居一段路，下船之后永不相见，没有负担。

她鬼迷心窍了般。

“……我晚上想去大餐厅吃饭，你能不能陪我？”云瑶突然问他，“我一个人害怕。”

席慎行：“可以。”

她微笑了下。

席慎行怔了怔。

晚霞铺满了她的脸，她眸子沾染了一层霞光，一瞬间美得令人窒息。

饱满的唇，沾染了桔子香——很想亲她！

云瑶回房，拿了件大衣，便和席慎行出门，去餐厅吃饭了。

晚饭时候，侍者不停推荐船上的好酒。席慎行问云瑶：“你能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