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拿过协议书,抬头的同时,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北檀的年纪那么小,你就舍得?”江母抓着江父的袖子,像是在恳求。
江父将手用力一甩,江母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就撞到了床脚,额头青了一块。
可江父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有写满脸的不耐烦。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个婚,必须离。”江父站得更远了些,不再看江母。
江母突然笑了出来,笑的凄凉。这些年,自己守着空房,每晚都在期待他的归来。
她现在才认识到他的真面目,才肯认清这个事实。
“为了大家都好,说的好听,谁不知道,你着急离婚,就是为了外面那个女人。我之前还幻想着,只要我安分在家带孩子等你,和你的家人相处融洽,你就会回心转意。可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江母如倒苦水般诉说这些年来所受的苦。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你没有资格。”江父被人戳到了死穴,眼眶猩红,他还在维护那个女人。
书柜里的江北檀捂着嘴吧,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
江父的一声摔门声,江北檀知道,自己的家没了。
他哭着张脸从书柜里跑出来奔向江母,想得到妈妈的怀抱。
江母没想到刚刚的事情都被北檀看到了,心里泛起阵阵心酸与无奈。
她抱着北檀痛哭,练练说都是自己的错。
他就这样一直趴着妈妈的肩上,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妈妈的踪影。
江北檀跑着去求爷爷,希望他能帮忙找找妈妈。
无论自己怎么恳求,爷爷还是坚决的拒绝了自己,说任由她去,以后和爸爸过。
再后来,江北檀听到管家说,妈妈在离家的那个晚上走了,因为下雨,车子打滑,车速过快,才导致了这次悲剧。
江家人知道这个消息,不但没有一丝的同情,反而指责江母的不是,说她太冲动,一家人哪还有什么事情过不去。
人心隔肚皮,江母在世的时候,家里就没一个站出来替她说句话。
从那时候起,江北檀打心眼里认定,母亲的死和父亲脱不了干系。
他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父亲。
葬礼结束,趁着江家人忙着和来宾寒暄,少不了生意上的往来。
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打算回去。
“不打个招呼,直接就走吗?”
“不用。”江北檀回头看了眼正在忙碌地江父,没有过多的留恋,拉着夏晨橙离开了。
两人跑得急,神色匆忙,好几次都要被人认出。
几经周折,终于进入了通道,夏晨橙送了口气,打仗都没有这么胆战心惊。随即把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警报声猝然响起,完了,大意了。
保镖们正向他们这边汇聚,时间留给他们的不多了。
夏晨橙问他该怎么办时,却发现只剩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