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踏着钟点的节拍走进来,看她走路的姿态,假想如果换一个场景,那女人走T型台也是能摇曳生姿。
最后一个音符尘埃落定,女人站在了讲台的正中央。小型声麦别在她的胸前衣服上,一身职业套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历练。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职业金领的人物,就是不像一个高中学校的老师。
“朱青老师,朱德的朱,青草的青。是班主任,教数学。”张小花靠在苏九的身边给苏九灌输高一·七班人员基本构成。
朱青开始说话。
“各位同学好。请翻到第45页,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
听了一会儿,苏九开始打瞌睡。朱青教的内容她十多年前领教过了,实在没有兴趣继续温习一遍。
“张小花!你怎么打瞌睡!?”朱老师呵斥苏九版本的张小花打瞌睡的行径。她认为这是公然藐视她身为老师的权威性。
时隔至少二十年,苏九终于又一次因为打瞌睡这样的行为被老师骂,她觉得异样的新鲜。“不好意思,我昨晚上睡的迟。”她很自然的道歉并且诚恳的解释,完全没有想到这里不是她读大学的地方。
“这是理由吗?!站起来,后面站着去!”朱老师发火了。
苏九不知道贵族学校还保留体罚的项目,张小花在一旁劝解:“你不要生气,朱老师不喜欢成绩不好的学生,所以这样。”
苏九的火气下去。她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张小花,就算要跳级还要和老师搞好关系,如果搞不好关系,老师不放人,她想跳也没得跳。
走到最后面站着,前面一大片都是空出来的地方。隔得远远的看着朱青,苏九觉得不那么生气了。
“真是折磨。”自从读大学之后苏九很少早上七点以前起床了,现在实在睁不开眼睛。她埋怨着,眼睛滴溜溜的打量前面那二十三个张小花的同学。
“对了,昨天晚上吓你的那个家伙在哪儿呢?”苏九问张小花。
这教室还不至于长度超过100米。张小花跑到前面第二排的一个位置上,站定后指着一个一头挑染成酒红色头发的男生向苏九招手。
飘过来后对苏九说:“那就是秦望。他爸爸是本市副市长。妈妈是市商业银行副总经理。”
“原来是小暴发户。”苏九不屑的嘟囔。
“副市长和市商业银行副总才是小暴发户?!”张小花的语气里透露着难以置信。
苏九给张小花扫盲,这个世界真正有钱有势的人要到哪种程度才能算是有资格,说了几句,朱老师发现苏九在那里小声“自言自语”,透过声麦给苏九下最后通牒:“张小花!再在课堂上随便说话立刻给我出去!”
苏九惊诧于朱青的顺风耳,这么远都能听见她这么小的声音。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张小花说:“她耳朵里有接收声音的装置,可以随时接收到保安室那边传来的命令或者信息。每间教室里面有监控器,监控器那头是保安室的人,他们每天上课的时候都在监控所有没钱并且成绩很差的学生的行为,以防止那些差生对优生或者有钱学生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