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子平仄相依,看着简单,每句却都有玄妙之处,的确很难。”
老者闻言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李振,道:“我家老爷出的题目,自然不会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小友,你可有对了?”
“看着难,但实际想想,只是在说寻常百姓之事,平仄相对,对以同样事,便有解了。”
老者闻言眼前一亮,道:“小友,你......”
李振立刻咧嘴一笑,经过激烈的头脑风暴,他已然有答案了。
“尊老您听好。”
“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一口气说完,李振看着老者,呲牙笑道:“怎么样,尊老,工整不?”
老管家听到李振的对词,明显的一愣,细细品味,脸上忽的露出笑来。
“不错!不错!”
“没想到成冠县还有能对出这对子的后生!”
“以农民对铁匠,平仄相依,字句工整,前后对照,一句话道尽心酸一生。”
“不错!真不错!”
又仔细品味了李振的对词,老者脸上的笑意逐渐从惊讶变成欣赏。
如此对词,若不是对生活有很深的感悟,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虽说听着简单,但字字句句都在理,都在韵。
不知觉中,老者对李振的看法有了改变。
看起来,穷乡僻壤,也不是没有经世之才啊!
“尊老谬赞了。”
李振冲老者呲牙一笑,背着竹筐转身就要走。
他显然没有进院去和翰林喝茶的打算,也没有这功夫。
“小友慢行!方才答应小友十两银子还没兑现。”
李振闻言一愣,转头看看老者,心道:真打算给我?
“你少做等待,容老夫去取来。”
老管家连带轻笑,随即转身推门进院,留下李振伸着手站在原地,清风一吹,还有点冷。
“靠!这老货不会耍我吧......”
李振眨眨眼,看看眼前这深宅大院,人家就算真耍赖了,他也没招啊,根本得罪不起。
正在他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院门又开了,方才的老管家手中拿着一锭银子,直接递给了李振。
“小友,收好。”
李振立刻眼前一亮,一把将银子接过,揣进怀里,已然乐开了花。
娘的赚大了,十两!哈哈哈!
“小友有这般文采,为何不考取功名?”
“所谓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小友有这本事......”
“考功名能当饭吃不?”
李振眨眼,冲老者呲牙一笑,问道:“能当酒喝不?”
老者被揶的一愣,忽然有些说不上话来。
“不是没考过,现在是个童生。”
李振继续道:“不过家里就娘子一人,几亩水田,无半文存项,我考功名,我娘子咋办?”
“留她一个人在村儿里喝西北风啊。”
李振原本不想废话,但看眼前这老者还算顺眼,说话也好听,还真给了他十两银子,故此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