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赌，出料程度还得细看。”他将石料拿到手中掂了掂，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随后目光在周围看了一圈，微微蹙眉，“有强光灯吗？”

“有！”

老秦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强光灯递给了他。

他对老秦说了一声谢后，接过强光灯贴在石料上认真的看了起来。

灯光下的石料因为石壁的厚度看起来没有那么透彻，但好在没有裂纹和杂色。

他父亲曾跟他说过，皮厚不显色的不要轻易尝试。

他有些犹豫了。

“红沙皮的料子向来赌的人多，怎么样赌不赌一把？”

见他犹豫不决，老秦再次开口。

他没有回答，而是放下强光灯仔细的看起了石料的表面，这时，一片蜂窝状的表皮闯进了他视线中。

他抬手轻轻摸索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但很快想到了什么，脸色又严峻了起来。

蜂窝状的表皮一般容易出水种比较老的料子，颜色纯净的话还可以出玻璃质地的翡翠。

就是容易开裂有棉。

“这块料子我要了！”

迟疑了好一会，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老秦笑了，笑容中透着几分不明的深邃。

“过去结账吧，我们也算老熟人了给你个优惠，一千块让你练练手！”

李遂感激对老秦点了点头，跟着老秦将钱付了来到切石处取了号等了起来。

他前面还有三四个人。

等了好久才轮到他。

前面几个人都没开出什么好料子，他心里也跟着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麻烦先帮我把皮磨了谢谢。”

他将石料递给切石师傅，紧张的说道。

师傅老练的拿着切割机给石块磨皮，切割机与石料碰撞，火花冒了出来。

他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过了一会，石料表皮被擦出了一个窗口。

“出裂了，这块料子算是废了。”

听着师傅的话，他的心陡然一下沉到了谷底。

看着师傅递来的石料上手指粗白裂，他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在这里切一刀！四厘米左右！”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一咬牙指了指开了窗的位置，对师傅说道。

“这么大的裂就算有色也没用。”

师傅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提着切割机在他所说的地方切了一刀。

手起刀落，他绝望了。

裂纹虽然变淡了，但没有色，这块料子是真的废了。

“第一次总会有失误的时候，别灰心。”

老秦失望的看了一眼石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道。

此时的他就像坠入冰窟一般，满心的绝望。

本以为能靠着跟在父亲身边学到的知识改变自己和母亲当前的困境，结果命运弄人，可赌性最大的石料居然一点色都没有。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只觉喉咙异常的干涩。

“再切一刀！”

见他还不死心，师傅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切吧，顾客就是上帝。”

一旁的老秦对着师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