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对我来说,如果大脑出现了病变,影响会是无穷无尽的。
但就现在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我患病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不然那些报纸和媒体不会放过这么一条大新闻,我的生活只会被搅得更糟糕。
因为我自己过去并未察觉到任何端倪,但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小芸,肯定注意到了我不对劲的地方。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和小芸静坐在客厅沙发上,她捧着茶杯却一言不发,直到我开口。
那条短信,正是章岳发给她的,也是为了避免造成我的应激。
“大概一个月前,那天我给你送茶水,但你却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用非常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我以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小芸低着头,又轻叹一口气,继续说到: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又恢复了正常,我也没敢和你说,只能找我表哥商量这个事。”
从小芸娓娓道来的后续中,我得知了近期发生的一切。
两周前,家里的猫失踪了,被小芸找到时,已经被开肠破肚,丢在家后院的草堆里。
在小芸的描述下,我得知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那一天,她看到我手拿着沾血的菜刀,用一种极其扭曲的笑容,隔着庭院玻璃门,死死盯着她看。
但作为一名护士,她当时并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情绪,在第一时间联系到她表哥,才得知了导致我怪异行为的可能因素。
“你很危险,我是指另一个你,我害怕你会连我也杀掉。”
小芸的解释,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近段时间她不愿和我亲近,一直躲着我。
看着小芸红肿的眼睛,想到她身上那些我造成的伤痕,就像接连的重拳捶打在我心上。
为了确保自己不会做出可能伤害他人的事情,我及时配合章岳,开始了精神疾病的治疗。
常规疗程的药物治疗,配合心理疏导,我祈祷着能有奇迹发生。
可事情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开另外人格的隐患,我渐渐发现,连我自己的意识,都开始出现问题。
我的感知开始扭曲了。
每晚,我都会听见天花板上咚咚的敲击声,这扰得我无法安心入睡。
可小芸却表示自己从没听见过。
家里的灯光也开始变得刺眼,我桌上的台灯忽闪忽灭,打字的键盘也出现故障。
原本一直摆放在鞋柜上的钥匙,也变换了位置,当我问小芸时,她却告诉我,钥匙一直以来都是挂在门后的挂扣上。
小芸的妆容和身上的香水味也时常变换着,但从她口中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
“你记错了,何斌。”
从最初的否认,到自我怀疑,以至不断的默认接踵而来的变故。
这种种异变,加上催稿的压力,终于让我无法忍受。
我一气之下抓起电脑,摔在地板上,被站在门口的小芸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