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将门之后，秦霜亦是，若是平时，秦霜断然不是沈青灵的对手。

可是如今，接连的事儿早已将沈青灵刺激的体无完肤，加之皇帝绝情，她大病了一场，早已没有反抗的余地。

“本宫这不是正冲着你来么！”

说话间，秦霜一个眼刀划过，太监手中的匕首已在小莲脸上划过，刹那，一块巴掌大小的肉，就这么被丢到沈青灵跟前。

伴随着小莲凄厉的尖叫，沈青灵只觉胃里一阵翻涌，眼前，只剩下血红一片。

她挣扎着爬过去，将小莲紧紧护住。

“秦霜，念在我们姐妹一场，可否放了小莲！”

“这就是你求人的姿态？”

顾不得多想，沈青灵立即放下小莲，匍匐着朝秦霜爬去，姿态很低。

刚到秦霜身旁，已被秦霜一脚踢了出去。

胃里的翻涌越发明显，沈青灵控制不住，竟是将一口污血喷出，好巧不巧的，全都落在秦霜身上。

秦霜当场就怒了，将沈青灵一巴掌拍出，猛地一脚，直踹沈青灵心窝。

身子，被人堪堪接住，沈青灵侧眸望去，来人，是宇文鑫。

“皇，皇上……”话没说完，身子已被宇文鑫反手丢出，力道之大，生生碾碎了沈青灵心中所有的期待。

“咯吱。”

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而这声音，正是从宇文鑫脚下发出的。

原来，他将沈青灵丢掉之后，居然直接踩着她的手掌而过。

“怎么回事？”

看到宇文鑫，秦霜立即变得柔和。

她依偎在宇文鑫怀中，“皇上，臣妾只要一想到那数不尽的人头就觉得害怕，生怕他们来找臣妾的麻烦，这才过来祈求姐姐原谅，只是没想到，姐姐竟这般对臣妾，臣妾一时没忍住才会踢了出去……”

宇文鑫随意扫了一眼沈青灵，“朕只是担心你脚疼，对待这种人，何必亲自动手？若是因她气坏了身子，朕才心疼。”

“就知道皇上对臣妾最好了，只是……沈氏一族的灭亡，全都因臣妾而起，臣妾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宇文鑫宠溺点着秦霜额头，“傻丫头。”

“皇上，如今臣妾手染鲜血，早已不干净了，您可会嫌弃臣妾？”

宇文鑫一把将人拥入怀中，“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朕心中最纯洁的。”似是为了安慰秦霜，宇文鑫接着说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若不是你，朕又怎能那么快就将沈氏一族尽数歼灭？霜儿可是朕的大功臣！”

沈青灵只觉耳朵嗡嗡作响，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人，一时忘了言语。

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一个是自己最好的闺中密友。

他们，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沈青灵笑的凄惨，趁众人不注意，暗自运功，她使出浑身解数，将宫殿之中的蜡烛打翻。

刹那，火光四起！

她趁乱捡起太监丢在地上的匕首，猛地朝眼前的两人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