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小玉见自家主子偷偷出去,叫了青绢守住院门,收拾床铺,打扫干净,换掉屋内的水果和鲜花,还有熏香。水果鲜花都是玉龙国余部从几千里外的地方趁新鲜运来进贡的,王爷还赏给了白暮秋。
小玉正羡慕地想这些优待,一边拿起花瓶,刚要插花,那六月雪怎么也插不进花瓶底座,小玉将两根手指伸进天鹅形细颈的瓶子,底部除了中间的突起,怎么还有一个?
小玉好奇的触了另一个边上的突起,又转了转手指,竟在花瓶里发现了一个小暗仓,从中取出了一卷宣纸,该是一幅画。
小玉小心翼翼的走进里面的房间,刚要摊开那幅画,好像听见了乐怡的声音,忙收起画卷来,藏在铺有长桌布的桌子底下。
从门缝看去,乐怡在傲雪院的院门不远处,刚才说话的声音竟如此大,在内房的小玉都隐约听到了。乐怡正拿着竹条伸手摆弄院内刚刚长大了的鸭子,戳的一群鸭子嘎嘎乱叫。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家郡主不在,就可以乱来了吗?”小玉心下不敢冲突,所以说话声音并不大,反而显得弱些。
乐怡听了发怒,竟然命人将小玉拖到傲雪院大门外杖打了一顿,一院子人谁也不敢多说话。
受了这一顿打,小玉被抬进去,一心想着那桌下的画,可别出什么事才好。乐怡在小玉受打疼的不行的时候,悄悄使眼色遣了机灵人进去,刚好望见那卷画用线的一丝一角。小玉发现画不见了,这下又疼又惊,慌的不行。
想到这画是藏在暗格中,定是重要的,郡主回来肯定要怪罪于自己,慌乱中也不知该向谁求助,又恼恨乐怡,一个人悄悄盘桓于院门前,盼着郡主回来。
白暮秋跟随王爷去那荒无人迹的地方,被漓王爷牵下马,心下紧张起来。
“知道我为何不问你家在哪里,有什么亲人吗?”漓王爷背对着白暮秋说。
“为何?”白暮秋抿抿嘴,攥紧袖口。
“因为我不需要知道,或者说,你现在无路可走,需要听我的安排。”风吹起漓王爷的衣袖,翩翩然。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无功不受禄,更何况这堂堂王府岂是那么容易就进的。”白暮秋话语轻轻颤抖,心下一酸,原来他不是单纯的想对我好,珍惜我。
“无国无安定,拥有的再多都会失去,你能理解我吗,暮秋?”
听到漓王爷话语软了下来,白暮秋只当他是想让人为他所用而做的把戏。“可是我形貌与郡主有些相像?”
木荣欣听到此言,眼眸一垂,“你们不一样,过去的都过去了。”
“那你何时转过身来?”漓王爷一怔,不是他不想转过身去,而是身为王爷的骄傲不允许别人看到他情绪波动的模样。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木荣欣转过脸,带着些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