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丫鬟仆妇瞬间跪了一地,七嘴八舌地说,前年年中到年底那半年,李志勇这厮每晚都来二夫人的房间,如果那晚刘员外也在,那下半夜,李志勇这厮便在外间丫鬟的床上,和二夫人......
刘员外顿时呼吸急促,面如猪肝,脖子都涨大了一圈儿,头顶血管更是突突地跳。
这时,恰好有家丁把李志勇押到。
李志勇一见这阵仗,瞬间明白东窗事发了,不等刘员外发问,跪倒便是哭诉:“老爷,不关小的的事啊,都是二夫人逼我的,她说只要我搞大她肚子,就让我当内管事,不然小的我哪敢天天晚上往内院跑啊......”
听到李志勇招供了,邓书菲顿时瘫软在地,停止挣扎。
如果说丫鬟仆妇们的话,她还能狡辩一下,李志勇这个当事人的供词,就是盖棺定论了,她知道全完了。
看到刘员外杀气腾腾的脸色,再看齐怀秀笑吟吟的模样,邓书菲简直后悔的想死。
这位大夫人平时对她退避三舍,各种示弱,她还以为这女人柔弱好欺负,结果,关键时刻一刀见血......这就是大户人家千金的手段吗?
吴天人都麻了。
查账这事,他预想的最大战果,就是恶心一下邓书菲,然后李志勇被收缴赃款、赶出刘府......结果居然爆出这么大一个瓜来。
吴天立马不露痕迹地后退到人群中,尽量不让刘员外看到自己。
毕竟他也禁不起调查。
这种局面,暂时还不是他一个小家奴有资格掺和的,会死人的!
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保全自己,然后尽快脱奴籍。
齐怀秀注意到了吴天的小动作,满意地微微颔首......这狗奴才,是个有眼色的,省心又好用,以后一定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刘员外指着邓书菲,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孽种!”
随即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人直挺挺地往后栽倒,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地上。
那一声闷响,吴天看着都瘆的慌......老刘大概率是要没了。
刘员外一倒,场面顿时一片大乱,齐怀秀呵斥道:“都别慌,刘勇你把这对儿狗男女,还有邓书菲这贱人身边的丫鬟仆妇都分别关押,别让他们跑了,也别让他们串供,然后你亲自带人巡视全府,谁都不许乱动。
刘全,你亲自去请族老过来主事。”
随着齐怀秀这个正牌主母的一条条指令,整个刘府顿时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但唯独没下令叫人赶紧请郎中过来。
齐怀秀没提,刘全和刘勇这两个刘员外的贴身小厮也没提,在场所有的下人都没人吱声,就好像所有人都集体遗忘了这件事。
吴天这个旁观者,也是感慨万千,不得人心到老刘这个程度,所有人都希望他去死,也是没谁了。
吴天自然也是希望老刘死的,毕竟老刘不死,肯定不会放他脱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