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跑到玄关处取过放在那里的包：“你看，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包的。”

顾予承看着那个粉嫩嫩挂满各种毛绒玩具的包，不得不承认，易凉恬做事就是妥帖，这包简直跟莫小凡一模一样。

他有点心烦，敷衍着莫小凡：“好好好，都怪我，没有好好挑一下。”

莫小凡憋了一肚子的委屈：“顾予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还是你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不想要我了？”

顾予承终究寒了脸，但还是耐着性子哄她：“小凡，你坐下来，我们谈一谈。”

他板起脸来，莫小凡也不敢太过分，乖乖坐下，只拿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瞧得他心怀愧疚才好。

她这张脸在顾予承这里占尽了便宜，他果然放软了声音：“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怎么说的？”

莫小凡听他提当初，眼泪立时滚了下来：“你走！”

顾予承叹口气，起身要走，走到玄关处，莫小凡爆发了，捡起沙发上乱七八糟的物件就扔向他：“顾予承你混蛋！”

她哇哇大哭：“你非得要让我这样不堪，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了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要了！”

她抽噎着：“我前男友也是样样拔尖儿的，为了跟你在一起，我利落跟他分了，我是高知家庭出身，你不肯好好跟我在一起，非要说什么包养，惹得我父母跟我断绝关系，学校里人人都说我是拜金女。”

她越说越委屈，偏他不肯来哄，就更觉得满腔的情意错付：“我图你钱吗顾予承！我要不是爱你！我至于这么作贱自己也要跟你在一起吗？”

顾予承别的什么都能哄着她，只这一点，他不爱她：“小凡，跟我的时候，你一切都清楚，我说过，我可以宠你，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也答应过我，我们之间不提感情。”

她仍在哭，是真的伤心，只是她要的他真的给不了，顾予承打开门：“你好好考虑下，如果决定终止这种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他捡起地上自己带过来的那个包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他知道她会想明白的，只有象牙塔里的女孩子才会把感情看得太重，但莫小凡从跟他那时起，就已经从象牙塔里走出来了。

回到家，顾予承把包顺手扔到玄关的鞋柜上，倒是跟整体冷硬的装修风格意外的和谐。

顾予承做了个梦。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

梦里易凉恬躺在他的床上，面上极尽挑逗之能事，身子却埋在暗灰色的被子里，丝毫不露，他心底的欲望叫嚣着，他渴望那滑若凝脂的触感，他渴望她幽微不可捕捉的清香。

顾予承明明白白知道是在做梦，他克制着没动。

场景突然跳转到那天的车上，她无助地偎在他怀里，她的发被泪水和汗水打湿了，颤栗着，就连哭声也是压抑的，她抬起头，晕红的脸，风情万种的眼，她轻轻吻在他的唇上。

顾予承听到她嘶哑的声音：“我爱你。”

他梦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