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明天晚上才能到,于是裹紧了衣服。
不知不觉,已经睡了一个大觉。
再醒来的时候,灵姐给每个人泡了泡面,已经是中午了。
几个人吃完,开始商量行程。
......
很快,火车到站。
我们背着包下了车,坐上旁边的大巴。
“十一个人!马上就走......”司机努力地吆喝着。
这里原本也不是旅游城市,冬天来往的人更少。
等了半天,也只零星上来了几个。
司机皱着眉头,怒气冲冲一脚踩开油门。
车开得挺慢,走走停停,路过很多不知名的小村庄,偶尔几个人陆续下车。
大巴晃晃悠悠继续往前,我靠在窗边昏昏欲睡。
“道村道村了!”
司机一吆喝,我立马清醒起来。
小王也迷迷糊糊被黑爷拉了起来。
我们一行人下了车,大巴轰隆隆跑远了。
我这才看见,村口亮着一个小灯。
旁边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头,红字刻着两个字“道村”。
“前面路口左拐,有家民宿,今晚就住这儿吧。”
黑爷和张天牧走在最前面,我们几人拖拖拉拉在后面跟着。
包很沉,不知道是装了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压得喘不上气,旁边的小王和阿城更是气喘吁吁。
这里楼都码的很近,一栋挨着一栋。
穿过胡同看到一个农家大院,院子里亮着个小灯,门口挂着牌子。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大字“民宿”。
我走进屋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手撑着脑袋打瞌睡。
“咳......”我轻咳一声,那小姑娘被吓了一大跳,睡眼惺忪翻起旁边一沓册子。
“住店?”
“住店。”黑爷把身份证放在桌上。
那女孩麻利地给我们办了入住,我和黑爷住在一屋。
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止不住的疲惫。
跟黑爷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才发现很多记忆都模糊了。
“对了,那面瘫是做什么的?”我疑惑道。
那人惜字如金,几乎不拿正眼瞧人。
“牧牧啊,也是个可怜人。”黑爷叹了口气。
“之前是有名的盗墓贼,后来金盆洗手,娶了老婆去云南避世。原本他老婆也是个湘西的大巫师,结果没半年,老婆死了。他疯癫了两年,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死的?”我心里震惊。
黑爷摇摇头:“江湖传言都不可信。”
“他不会被下了蛊吧?”我笑起来。
“说不准呢。”黑爷也笑了,紧接着又叹了口气,“太痴情不是好事啊。”
我不置可否,点点头。
黑爷也没有再说话。
月光晃晃悠悠地透过窗户,落在地上。旁边树上传来鸟叫。
我们已经到了离大兴安岭最近的地方了。
半夜,我被一阵窸窸窣窣声吵醒。
迷迷糊糊睁眼,只见黑爷在悄悄收拾行李。
我刚要问,却见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门外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