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没有动：“我在你眼里毫无自尊是不是？”

霍珩：“我让你抬头。”

许知意憋出了眼泪，抬起头的瞬间，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流到了唇角。

霍珩眯起眼睛看着她的泪，心更冷了。

连落泪的时间都控制得如此精准。

霍珩抬起手来摸上她上扬的眼尾，这双眼睛漂亮又勾人，大概没有人可以拒绝，她也知道自己的资本在哪里，毫无顾忌地滥用。

许知意感觉到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游弋，呼吸微微屏住。

“自己脱还是我来？”霍珩的手指停在她的锁骨处。

许知意：“我不想做。”

霍珩手指一顿。

“我不想做。”怕他没听见似的，许知意又把话重复一次。

霍珩直接扯开她的外套拉链。

“你根本不爱我。”许知意没有反抗的动作，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你只是想发泄欲望。”

霍珩：“你只配这样。”

许知意：“对，以前是我自不量力想要通过身体征服你，被你踹掉之后我已经清醒了，今天我陪你做了，你会爱我吗？你只会更加轻贱我，认为我是个你勾勾手指就过来的舔狗。”

霍珩：“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的爱。”

许知意：“既然我没资格，你能不能别碰我？”

“如果你今天碰了我，我鱼死网破去找周夫人告你强x。”她此时表现得像是宁死不屈的战士。

霍珩停下动作打量着她，良久后发出了一声冷笑，他松手，转身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

许知意脑袋里紧绷着那根弦终于放松。

她动手整理好外套，拉链刚拉好，就听见霍珩问：“郑凛叙是你什么人？”

许知意：“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霍珩：“为什么以前不说？”

许知意：“我说过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是你不信我。”

她停下来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从来不信我。”

霍珩：“你不配。”

许知意：“我知道我不配，你不用这样反复提醒我，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霍珩：“和原野保持距离。”

许知意嗤笑出声。

霍珩：“听不懂？”

许知意：“听得懂，做不到。”

“他对我很好，很真诚，就算知道我那样不值钱地倒贴你都没有一丝一毫瞧不起我，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把我当人看的人和他保持距离？”

霍珩：“许知意，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许知意：“那你杀了我吧！”

她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猛地抬起脚踹向了茶几，茶几被踹得歪了，嘎吱一声格外刺耳。

茶几上的水杯应声落地，碎成了几片。

许知意上去捡起一片玻璃抓在手里，锐利的玻璃将她的手割破，瞬间出了血。

霍珩眉眼一沉，站起来走向她。

“来啊，你拿着它杀了我！”许知意拿着那片玻璃往霍珩手里塞，玻璃划破了他的手背。

许知意浑然不觉，“反正我活着又没有什么意思，与其被你这样轻视不如死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