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牵出抹讥诮的笑,目不斜视往房间里走,沈修梵挑了挑眉,侧身让路,顾盼在距病床约一米远的地方站定。
病床上半躺着一个美女,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明鼻子大眼,虽不是时下流行的蛇精脸,却自带一股英气。
“王小姐,很抱歉,我迟到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今天,我为您免费服务。”
“嗤”
门口的男人嗤笑一声,听不出意味,也没再开口。
“没关系,不用免费,你快帮我看看吧,我真是疼的要哭了,已找了三个修复师,却越来越疼。”
顾盼看向门口的男人:“这位先生,是否需要回避?”
沈修梵俊脸微晒,不置可否的凝了顾盼一眼,随手关门离开。
“我表弟沈修梵,刚才用我电话打给你,他脾气有点冷,你不要介意。”
顾盼无所谓的摇摇头,铺好无菌中单,解开王钰的病号服,手刚放上去,王钰就一声痛呼,顾盼感受着手下的触感,分散着王钰的注意力。
“肿胀太严重,腺体明显增厚,会有点儿疼,左侧的腺管淤堵深而严重,要用探针,否则,不用明天,很可能就会化脓。”
“探针?很疼吗?要用针扎进去吗?一定要用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会不会对孩子不好?会不会影响哺喂?”王钰问的连贯,却有丝迟疑。
“是从腺管扎进去,我保证不会让你感到疼,也不会影响哺喂。”顾盼声音沉着冷静,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那,试一下吧”
顾盼打开包,才想起针盒和酒精被忘在了刚才的病房,神情有片刻的恍惚,逼退瞬间弥漫而出的泪水。
“不好意思,酒精用完了,我出去找点儿酒精泡探针。”顾盼难堪的开口。
“我表弟在外面,你把探针给他,让他找酒精泡就好,你还是先帮我按吧,实在太疼了。”
厅内,沈修梵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电脑,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五指在键盘上翻飞。
挂了电话,沈修梵冷沉的双眸锁在顾盼脸上。
顾盼把打开的针盒放在茶几旁边,低低开口。
“王姐说,麻烦你,帮忙找些酒精泡一下!”
沈修梵俊脸带寒,撇了眼盒子里半尺多少,有些吓人的双头探针,俊美如玉的脸上,神情冷峻的吓人。
“这是什么针?用在哪里?”冷凝的眉眼,带人迫人的气势
顾盼有丝迟疑,这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些不太好开口。
“可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
“苏女士已经同意施针”
“她是病急乱投医执业证,有吗?”
顾盼一愣,这话,问的还真专业
“王女士已经积乃三天,刚才的乃水已经发黄变质要化脓了……”
“非法行医什么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顾盼的话,又一次被堵在喉间。
“没有执业证?针,用在哪里?”
冷然的语气透着十足的威胁,顾盼觉得够了,今天的委屈,实在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