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律师的敏锐感让她顿时思索起来,然而燕长雍却当她是心虚,冷笑一声:“你这个恶妇,满嘴胡言,就为了争一炷香,竟然就口出恶言,与二弟妹争执推搡,还敢扯谎,说什么救人?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从今日起,你便在房内面壁思过,二弟妹醒过来之前,不得吃饭!”
他冷声摞下这句话,便气愤地拂袖而去。
徐飞鸾再一次整理原主的记忆,那日的确是上山救人了,那人就被困在山脚不远的一个山洞中,就连她的眉目都记得分分明明的。
徐飞鸾拿过纸笔,将那姑娘的眉目都勾勒出来,作成画像,然后放在了袖袋中。
她可不是原主,受着憋屈气只会闹,她这个人不喜欢记仇,因为有仇,她当即就要报了!
画完画像,才觉得自己饿得肚子咕咕的叫了。
这个该死的燕长雍,还真的让人不能端饭食给她吃!可是她又不是断手断脚了,他不给她,她就没得吃了吗?
徐飞鸾换了一身衣裳,拿了银子,在嚒嚒的掩护下,从侯府的狗洞中偷偷钻了出去。
她先找了一个茶楼,点了几样吃食,饱餐了一顿,又打包了不少好吃的点心,装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你知道吗?最近顺天府那边接了好几个案子,都是一些女孩子失踪的,莫名奇妙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我当差的那家人啊,就是礼部李侍郎家中,其实也丢了一个三小姐,可是那李侍郎还有几个女儿未嫁,生怕影响了名声,都没有去报案呢——”
正结账的时候,徐飞鸾耳尖地听见了两个男人压低声音在议论。
她耳力甚好,这是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原来她没有出差错,她就说,这件事背后定然是有隐情的!那李三小姐果然是有其人的!
徐飞鸾心思复杂,从酒楼出来后,便打听了几个有名的讼师。
现下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那就是赶紧找个讼师与那燕长雍和离了!若不然,在这镇远侯府里,没有一个人待见她,岂不是要被那个渣男饿死!
然而,徐飞鸾又悲剧了!她想不到,竟然没有一个讼师敢接她的官司!
“你是不是疯了!好好的世子夫人不当,还想要和离!不接,不接,接了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
“不接!不接!哪有女人自己提和离的!简直就是胡闹!何况那是镇远候府,谁敢接啊!不接!快走吧!”
“胡闹!你是来砸场子的吧!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最后一家讼师也让人将徐飞鸾赶了出来。
徐飞鸾死死巴着门,不肯离开,转了话口道:“那个,那个,不打官司,不打官司,我就问问,你们这讼师是怎么考的?可有官府证明?”
“自然是有证明的!这可是经过县衙和顺天府证明的,要想去考讼师,那可得熟读律令,经过笔试和面试!”那讼师得意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