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秋明娘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一针接一针的绣着手里的花样。

“不要小看每一个小人物，她们在关键的时候也是能发挥大作用的。就像我现在绣的这幅百蝶穿花图，成品很美，但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一小针一小针构成的。”

“绿芙那丫头，哦，不对，你说离沫浅已经给她改名字了，叫……”

“二丫。”常妈妈接话。

听到这个名字秋明娘立刻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笑出了声，“没错，就是这个名字，二丫肯定是恨透了离沫浅吧。”

“二姨娘的意思是……奴婢明白了。”

“嗯，你做事我一向放心。这次也算她运气好，倒是连累了我的薇儿。”

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罢了，只是失手而已，现在离沫浅那丫头不是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了么，竟然还不肯开口把她的薇儿从祠堂里放出来。

只是……

如果离沫浅真的死了或许更好！

“你多让人盯着荷华居那边，如果她再有什么出格的事就立刻来禀报我。”

“奴婢知道了。”

秋明娘握紧了手里的针。

好不容易熬到那个女人死了，但不管她怎么表现离井然都不肯提她的位置，甚至已经明说过他这一辈子只会有一位正妻。

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到底有哪里好！

离沫浅越长大就越像那个女人，她好恨！

另一边的碧香阁。

“哦？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奴婢不敢欺骗三姨娘，只怕现在这事都已经传到老爷耳朵里了，大小姐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醒来就惩治了绿芙。”

“该不会是大小姐已经知道了？”

细眉一边给林淑瑜倒茶水，一边说：“不然奴婢实在是想不通大小姐做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淑瑜喝了口茶，眸光闪烁。

“不管离沫浅想要做什么反正都不碍咱们的事，看她这一系列的手段大概……这相府的天很快就要变了。”

“大小姐？”

细眉不解林淑瑜的话，在她的印象里大小姐一向是被人欺负的那个，应该还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林淑瑜没有解释，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

等离沫浅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后只怕就……

“说到底还是姨娘有福气，膝下有儿有女，大小姐终归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继承这右相府的还是咱们三少爷，他可是老爷膝下唯一的儿子呢。”

林淑瑜眸色微黯。

她没有细眉这么乐观，她想得要更远。

这右相府以后真的会是成泽的吗？以老爷对离沫浅的宠爱……

而且如果老爷真的对这唯一一个儿子上心的话就应该提她成为当家主母，可是没有，不仅没有还说这右相府只会有一位主母。

她到底是比不过一个死人。

罢了，想得太远也没用，现在离井然正值壮年，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该讨好的时候就得讨好。

“四小姐呢？叫她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