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否否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该从什么方向突围,突然一颗石子飞过,为他指明了方向。
“死马当作活马医。”鹿否否猜测是何大夫在暗中帮他指路,便一咬牙,往那个方向去了。
果然是条明路,堪堪与偷袭的人擦肩而过,幸而她身材娇小,躲在草木中并没有被发现。
这一番周折下来,算算时间,原本守在山脚下的军队应该上来了,为何此刻一点动静都没有?
鹿否否不死心,又想放一颗信号弹。
此刻一只手立即阻止了他,“你想死吗?”
“不对劲!”鹿否否扒开何大夫的手,“军队就在山下!我发的信息他们应该收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
鹿否否突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廖昌!
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此次出行的将士名单中,就没有军师这个名字,廖昌一直在旁敲侧击,告诉他这身上有小道,无非是在诱导他独自上山……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局,就是为了让鹿否否困在山上。
“这里的山匪早已官府勾结,你放那个劳什子信号弹一点用都没有!”何大夫看鹿否否的小脸煞白,便知道多说无益,噤了声。
何大夫原本是想上山采草药,身为医者的他,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山匪窝,谁知草药刚进了篓子,自己也被关进了柴房,紧接着第二天,那个无名无姓的小姑娘也被关了进来,他闲着无聊便给她起了个名字。
“所以为什么?”鹿否否缩着身体,始终不明白。
“因为我们来的时间,正巧是官府的那位好县令,上山与土匪头子同流合污的那天。”何大夫。忍不住冷笑,“我们连那位县令大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被关在这山上整整一个月。”
鹿否否还记得那位县令的模样,身材圆圆的,总是和眉善目。
“现在该怎么办?”鹿否否咬着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言呢?”
何大夫之前找了一处山洞,让阿言先躲进去,应当不会被发现。
此刻整个山都被惊动了一般,所有的山匪出动,只为了抓出逃的那三个人。
为了保险起见,就算夜深露重,他们仍没有燃起篝火。
鹿否否只觉得冰冷刺骨,突然身上传来一阵暖意,等她抬起头时,何大夫只穿了一件中衣。“谢谢。”
鹿否否在心里默默叫着系统,“吱吱,帮我排查一下能出去的地方。”
吱吱半响才出声,“现在只有木桥那里没有人看守。”
鹿否否明白,就算是没有人看守,也不一定就是最佳路线,没有人看守正好说明了,那个地方极度危险。
何大夫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现在可以出去了,我得去接阿言,你要一起吗?”
“嗯。”鹿否否点了点头。“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去的。”
“说话算数。”何大夫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