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被人反缚着双手,压着走,夜色的保安们却不敢吱声儿。众人一见这阵势,瞬间炸开了锅。
场面顿时有些难以控制,戴眼镜的年轻男子抓住这时机,飞快开溜。
陆厉行却像是等待他多时,径直上前,揪着男子的衣领,往后一拉,随后更是一脚将其踹飞到了不远处的玻璃门上。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玻璃门承受不住这重击,应声而碎。年轻男子摔倒在满地的玻璃渣里,身上添了不少伤口,朔朔地往外冒着血。
他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陆厉行踩在年轻男人的脖子上,俯身,眼神阴鸷,嘴角轻勾,带着嗜血的笑容,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何沉眼光不错,给自己找了个替身还挺像的。”
那男子浑身是血,不停地颤抖,已经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陆……陆少,我只是拿钱看戏的,并……并没有伤害晨小姐。”
黑暗中,他看不清陆厉行的脸,只听闻他发出了一记低沉的冷笑。
“滚回去,转告何沉,晨星是我的人,谁敢动她,死路一条。”
年轻男子立刻拼了命地点头,接着,脖颈处发出一声脆响,昏死了过去。
陆厉行紧抿着唇,神色冷硬,穿过噤若寒蝉的人群,径直朝着舞池中央的圆台走去.
无边无际的黑暗,还有,蚀骨的冷。
晨星紧紧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儿,瑟瑟发抖,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梦魇。她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但如果真的会被侵犯,她可能会咬断某人的脖子,闹一出血案,宁愿在牢里度过余生。
直到有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红肿的脸颊,她一惊,魔怔似地抓过那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牙齿,就是她最锋利的武器。
男人吃痛,却是没有抽回的意思,任由她宣泄着不安。
晨星耳尖地听见旁边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正欲开口却似乎又被人生生打断。
陆城哑口无言。
名震黑白两道的陆厉行,人人都要尊称一声陆少,在商海运筹帷幄的隐形领袖,掌控无数人的命运。可如今,却是心甘情愿地任由一个女人发泄。即使手背上已经有了深深的印记,血珠也不断渗出,他仍然甘之如饴。
“没心肝的小东西。”
醇厚又沙哑的男音响起,晨星突然便呆住了,渐渐松开了嘴。
这声音……
许是明白她的不安,陆厉行干干脆脆地伸手,抓着她的小手便放在了眉梢上的疤痕处。
他在告诉她,别怕,他来救她了。
“二哥,呜呜呜……”
委屈至极的晨星终于卸下了防备,扑进了男人怀里,放肆地哭了起来。或许是为了寻求一个安稳的依靠,她紧紧抱着男人的脖颈,感受到那温热的跳动,嗅着萦绕在鼻尖的薄荷香,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得救了。
陆厉行轻笑,对这样的投怀送抱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