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还是挑软的捏，警员和混子相互认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一个城市就那么大，一个维持秩序，一个破坏秩序，免不了要经常照面。

已经缓过气的蚯蚓本来想抗议，不过眼角余光捕捉到吐着血泡的柳旭升，立刻闭嘴。

这位爷太凶残，虽说他目前为止还不清楚柳晨的具体身份，可是柳旭升的身份他是清楚的。连柳旭升都给弄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来找这种狠人的麻烦。

想到这里，蚯蚓身子不由一个颤抖。

“邱龙卫，现在知道怕了！”

邱龙卫，蚯蚓的大名。显然不是第一次进警备司了，出来执勤的警员都能够叫出他的大名。

蚯蚓还能怎么着，露出一个比死了爹妈还难看的苦笑。

嘀嘟~嘀嘟~嘀嘟

救护车的声音响起。

“噗~噗。”

微微斜靠着车体，近乎半躺在地上的柳旭升嘴里噗噗的吐了几个血泡出来，眸子中带着几分希冀之光。

他不想死，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哪怕柳晨甩他一百个耳光，他也忍了，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他怕了，真的怕了。此时此刻的他，距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越是如此，对于死的恐惧，对于生的眷念，就愈发的强烈。

救护车同样被堵在远处，医护人员扛着担架，朝着现场小跑而来。

“柳先生，你看是不是让人先去治疗，万一要是死了，事情就大了。”

黄汝成的声音很小，带着咨询的口吻。

“嗯。”

柳晨淡淡的应了一声。

黄汝成随之松了一口气，若是柳晨拒绝，他就真的头大了，按章办事绝对没错，但也意味着会得罪柳男爵，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帝国讲究法律，可是贵族又隐隐凌驾于法律之上。

柳旭升被抬走了，有柳晨一道灵力护住他的心脉以及五脏六腑，及时抢救应该死不了，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后遗症，那就不是柳晨要管的事情了。

以德报怨的事情，柳晨做不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外如此。

很快，警员就将现场的证据收据结束。

“柳先生，麻烦你随我们回警备司做笔录。”

黄汝成依旧带着几分客气。

“为什么他不用戴手铐。”

“他差点杀了人了。”

……

围观群众，发现了黄汝成没有给柳晨戴上手铐的细节，对于多数人而言，并不清楚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不难从黄汝成的态度，分辨出柳晨必然是有背景的人。

平民与权贵的矛盾由来已久，顿时发出了质疑的声音，附和者也不少。

柳晨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伸出了双手。

见如此，黄汝成松了一口气，一边给他戴上手铐，一边低声解释道：“柳先生让您委屈一会儿，到警车上，就给你解开。”

柳晨点了点头，没有多废话。

柳晨以及蚯蚓六人，被押上了警车，而对于这件事情而言，这不过刚刚开始，就像是蝴蝶煽动的翅膀，必然还要卷起一系列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