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开了眼了，应届毕业生，出手就是两千万，她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吃溜溜梅了吗？”

“人比人气死人啊。”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她第一次屠了校园榜，还是因为她被小三诬陷，智斗渣男和小三来着？时间真快啊，一转眼，我们闺女已经变成霸总了，呜呜呜……”

“你们闺女？你也不看看人家现在的身份，就一个毕业典礼，人家三重身份，又是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又是企业创始人现场打广告招聘，人家王总的欣赏可不是白来的，连王校长那个老顽固都亲自对捐赠表达感谢，回报母校女强人，不敢想啊不敢想，多牛啊！”

“好想抱大腿啊，求带！”

最前排，张晓彤拿出一直振动不停的手机，刚打开，就被不断请求添加好友的信息提醒吓得心肝颤。

“乖乖，这么一会，有三百多人申请加我好友，沫沫你说，我是不是要走桃花运了！”

苏沫平静打击：“晚姐联系方式对外隐蔽了，大家这是找不到接近神的路径，才会退而求其次，你清醒一点。”

张晓彤：“……”大可不必如此现实。

典礼流程走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现场实在过于喧嚣吵闹，萧晚本没想如此显眼，来时迷迷糊糊，走时浑浑噩噩，想到一开始在礼堂角落里感受到的熟悉的视线，甚至有些头疼。

可当她随着人流，走出礼堂，看到前面的人都围在门口，震惊交谈声和拍照录视频的声音此起彼伏，她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随着她走出来，人群自发地给她让开一条路，走到近前，看到礼堂门外，几乎没有地方可以落脚，四面八方全都被鲜花所铺满，她又一次皱起眉头。

人工精心摆放的鲜花井然有序，并且品种颜色全都统一，那是一片在阳光照耀下细闪斑斓的白色，随着角度不同，会偶尔折射出蓝紫色的光。

这怕不是把全国的油画牡丹都搬来了。

沉默着看了看最中间用不计其数的油画牡丹摆出的造型字“晚晚，毕业快乐”，萧晚并没有像旁观者预想中会表现得那般开心。

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心惊的动作。

只见她绕过油画牡丹花阵，走到不远处的保安亭，似乎拿出手机扫了码转了账，然后手指着远处的垃圾桶，对着保安惊诧的目光肯定点头。

晓彤已经做完了阅读理解，她双手扒在苏沫肩头，一脸惋惜心疼地说：“全扔了，糟蹋啊！”

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和晓彤一样的心思，但萧晚交代完之后，径自转身先行离开，甚至没有留恋地再看上一眼，也没有追问是谁的手笔。

因为十年前，曾被关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萧晚写写画画时，曾画过这种花。

那时面具少年看着她画的鬼画符一样的画，问是什么，她说是油画牡丹，她说她妈妈最喜欢这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