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真要是喜欢,以时崇栎的脾性,当初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时景晨。
如今这般,怕只是为了演戏做给外人看罢了。
之前的怪异,如今豁然开朗。
言若云心下轻松不少,待梓儿伺候着她梳洗完毕,便要出去用膳。
只是这前脚还没迈出去,就见时崇栎掀开门帘从外进来。
今日他穿了一身黑色长袍,如以往一般,身上并无多余坠饰,可越是这般,周身冷峻的气质越发出众。强势的气场,足以让人忽略他英俊的面容。
他三两步走了过来,弯腰打横将言若云抱起。淡漠的双眸在看向言若云时终于有了几分温度:“方才接到消息,皇上待会儿会过来,你先吃饭,用完早膳后,我差人送你回太尉府。”
“时……皇上为何要来王府?”
时崇栎摇摇头,将言若云放下后又命人拿来薄毯盖在她腿上,这又开口:“以后我会尽量减少你和皇上的接触,免得皇上对你心生嫌疑。”
“可是……”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韬光养晦,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时崇栎说着,面色柔和些许,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长辈的话,总归要听。”
以前时崇栎可不会拿自己的身份来压她,如今这般,言若云自然不肯应,她拍开时崇栎的手,轻哼一声,嘟嚷道:“我现在可是靖王妃,可不是谁的晚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若是让旁儿的人听见了,可不好。”
“靖王妃?昨日你不是还说,以后让我找个真心喜欢的女子,这才过了多久,就食言了?”
时崇栎眼中已然有了笑意,似乎这两日,他心情格外好。旁儿伺候的下人,在此之前,从未见他这般开心过。
“我说的可是以后,但是现在,我就是靖王妃,你可别拿长辈那一套来压着我。不过……为什么你忽然要送我去太尉府,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时崇栎轻轻嗯了一声,视线在言若云的脸上停顿了一瞬。太尉府的三小姐,模样长得极美,乍一看,还有几分弱柳扶风之姿。
只可惜,受的苦太多,身子底差。稍有不适,对现在的言若云来说,都是一场折磨。
“叶夫人在太尉府不太好过,你回去看看,若是不行,把人接到王府来也可。”
他从来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只是言若云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作为补偿,叶如诗,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再者,言若云腿上的伤,还有他不曾看见过的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不是心善之人,更不是大度之人。
该算的账,自然得一笔一笔的好好算清楚。
用完早膳,已是一刻钟后,时崇栎让人备了些礼,打算先亲自送言若云回太尉府,却不曾想,两人尚未离开王府,身着便衣的时景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