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唯说：“行。”

两个人其实都算是心怀鬼胎，价格上来了，宋雅柠签下这项目就不算刻意，她把她的目的咬死在赚钱这件事情上，而司唯试探的机会并不只有这一次，这一次好给了宋雅柠，不好判断她到底什么念头，下一次也同样能试探。

只是心怀鬼胎的背后，带来的是浓浓的陌生感。

宋雅柠跟司唯躺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了当时的那种自在感，相反，今天她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躺在了她旁边。

司唯也有好一会儿，离她远远的，在她冷静的想事情的时候，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懒洋洋的，有了几分最开始在一起时候的黏人味道：“雅柠姐，我们之后要怎么相处？”

宋雅柠没有说话。

他双手在被子底下抱住她的腰，跟刚刚比起来，变成了一个绅士，“要不要再来一次？”

宋雅柠摇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他把她扳过去，正要亲下来，听见她开口说：“司唯，跟我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

司唯顿了下，目光沉沉看她，她也说不准那眼神的意味，便没有再开口。

“现在我妈对你和徐斯言的事情正敏感，我也没打算让你跟我在一起。保持这样的关系就行。”司唯说。

他像是没了兴致，转过身背对着她，似乎要打算睡觉了。

宋雅柠没有应，也没有拒绝，她明显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很高兴，甚至他是有些生气了。

宋雅柠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喊道：“司唯。”

他也没有理。

她伸手过去拉了他一下，他也给甩开了，冷淡的说：“睡了。”

宋雅柠耐心的说：“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我感觉你似乎在试探我，你在试探我什么？”

“没什么可聊的。”他有些不耐烦道，“大晚上的不睡觉？”

“我不困。”

“我困。”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宋雅柠看了他一会儿，司唯越是闹别扭，她反而越是找回了几分熟悉感。

她没有再打扰他，自顾自睡觉了。

半夜她听见司唯似乎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走了，她半梦半醒间也没有精力睁开眼睛确认。她听见门开了一下，她想，他应该是走了。

但宋雅柠第二天醒来时，他还在床上躺着，手上拿着杂志在看，见她醒来，侧目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宋雅柠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其实睡得很晚，一共就睡了三个多小时，她也没有开口，起身穿衣服，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司唯才开口说：“还是没话说？”

“司唯，我搞不懂你。”

“不，你分明最了解我。”他面无表情的说，“我心里怎么想的，很多事情，你都清楚。你只是不想给我回复。”

宋雅柠握着门把手没说话。

“从来没有一次，你主动找过我。”司唯一字一句说，“因为我贱得很，我必找你。你把我玩得透透的，不用装出一副你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