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栀继续说了下去：“林小姐，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份利润分配方案，我认为应当至少多给天宸地产十个点，这也是行业惯例。”

林凝咬紧牙关，良久方才低声道：“可是江少您之前不是也答应了吗……”

“我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江斯言面色微沉。

林凝看着江斯言的脸色，只觉得心都跟着沉了下去。

“林小姐，是这样的，”江斯言淡淡道：“这个项目地处江城，换言之，天宸地产是有地域优势的，即使不和嘉合置业合作，对于天宸地产而言也没有多少损失。但是对嘉合置业而言，想必情况就不一样了吧？”

“我知道，只是……这和之前江少您说好的不一样啊。”林凝简直要急哭了。

她旁边的几个高管低声互相说了几句，其中一人就离席出去打电话了。

果然，不出一会儿功夫，那人就匆匆回来，将电话递给林凝：“是林总的电话。”

林凝抓着手机听了一会儿，这才咬住下唇：“可是爸爸……”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凝只好微微闭眼：“好，好，我知道了。”

林凝将手机放下，顿了顿轻声道：“我答应了，多给十个点。”

嘉合置业的人很快将准备好的合同递了过来，江斯言径自递给了周时栀，周时栀一怔，认认真真地审读了一遍，这才道：“没有问题了。”

江斯言闻言，径自签字盖章，这才对林凝伸出手：“合作愉快。”

他依然在笑，可是笑容根本没有抵达眼底。

林凝心情复杂地抬眼看了江斯言一眼，微微垂眸：“合作愉快。”

……

出门时，林凝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将周时栀的手拉住了：“我们谈谈。”

周时栀还没应声，江斯言站在一旁，神色淡淡地拦住了：“林小姐，时栀是我公司新入职的员工，现在是上班时间。”

林凝的脸色有说不出的不甘，她咬住下唇，低声道：“那……我一会儿等你下班，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周时栀和林凝倒是也有话要说，她想起林凝刚刚的举动，淡淡笑了笑，点头应了：“好。”

林凝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拉了一下周时栀的手，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入职天宸地产了，罢了……我晚上和你说。”

“恩，好。”周时栀脸上始终带着笑。

江斯言静静看着，微微蹙起眉头。

直到上了车，江斯言方才开口问道：“你之前说，你和林凝并非熟识。”

周时栀侧头看了江斯言一眼，点头应了：“对。”

“你不适合和她深交。”江斯言沉默片刻，这才道。

周时栀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心说是啊……

你那么宝贝她，自然不会希望我这样的人和她深交。

见周时栀没应声，江斯言微微蹙眉说了下去：“她心思深沉，对你殷勤想必也是因为有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