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连长！当时我们在向排长带领下往下追，没追几步，在前面的向排长发现了一部电台，他就去监听那电台里说什么了。我们等不得，就打前头下来了。大家追到这里，你们二连的大蒜头等和我们连里他们那几个往那里追过去，我看这里地形复杂，想占据个制高点，就没跟他们一道，而是上了前面这座山。”

一连长说：“不错不错，你处理得好。是要找个制高点，一便于观察，二便于火力展开。我平日没白教你们，你们也都用心学到手里了。好好好！我很满意。”

二连长说：“一连长，你话莫多，听他说。你这样插嘴，在这说到明天都说不完。那边情况还复杂得很，等着我们去处理。”

一连长说：“我晓得你这次心里不安逸，但人是我的兵整死的，功劳谁也抢不去，你心里不安逸也没办法。哪能次次都让你占先呢？就算你跟民族工作组的人熟，也有得有失哈！”

今天连里五个人出去了五天打空手回来这事给他这样一说，二连长脸顿时就烂了，黑着到一边去闷气着。

“那个，你继续说，大声点啊，免得文书听不到，记漏了。二连长，麻烦你过来点，这事你要作中证，还是过来听着，这里光我的人说了不行，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教他胡编的呢不是？”

二连长没理他，将连里大蒜头他们叫一边去，问道：“你们呢？刚才都做什么去了？同样下来追敌人，人家这回铁定了立功，你们手上得着什么啦？我看看，毛都没沾着！这个一连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直眼红我们跟民族工作组的人有合作，你们下次能不能不让他踩到痛脚？”

“我说，那个那个二连长，别把你的人叫走啊，过来这边做个中证，免得别人怀疑我手下的事情不确真。我可是没教他说半点虚假的，全是事实。是不是，小向？”

向前进看看那边的二连长，又回目看看旁边的一连长，这可什么都不好说，只是向他点了点头。

“那个二连长啊，这里小向说了，一切都是真的。走，我们过二连长他们那边去，免得他们听不到，到时候他们说没听见，不肯签字，你又得重头说二道。”

一连长将自己人马和向前进带到二连长身边，说：“二连长啊，这个事你一定得要听下去，免得到时候上面来核实，情况说的不一样。那个，你接着说，后来情况怎么样？”

“徒手倒立”没法，只得接着说：“后来我在山头上绕了一大半圈没什么发现，刚转到这边，就听见下面有打斗声了。”

一连长打断他，问：“说说你当时的心情，是不是很焦急啊？”

徒手倒立说：“是的，连长。”

“你莫跟我说，你要跟二连长说，他听了做起中证来才管用。向排长这里当然没问题了，主要是二连长这里，他连里很多人看到的情况……向着二连长，对了，跟他说。”